“唐地繁華富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變成我們的。”木子凡聞言,雙手頓時緊攥成拳,眼中閃過森冷的殺機又迅速按下,現在可不是發作的時機。
“嘿嘿,是啊,不過應該快了,上次可汗召各部落首領去,就是說攻打唐地的事,營州那邊……”
灌了不少酒,處和布津已經有些酒意上頭了,不過說了一半,快到關鍵的時候,他及時反應了過來,將剩下的那半句話吞了回去。
“布津大哥,營州那邊怎麼了?”木子凡連忙問道:“是不是很快就要打營州了?這可就太好了,這營州可是關竅之地,一旦破了營州,那唐朝腹地可就是任我們縱橫了!”
“哈哈,老弟果然有見識,誰說不是呢。”
反應過來的處和布津,可就沒那麼容易套話了,讚同地點了點頭,而後連忙端起酒碗敬酒同時岔開話題:“不說這些了,來,咱們繼續喝酒。”
雖然遺憾沒有探聽到奚族針對營州的具體計劃,但為免引處和布津生疑,木子凡也不好過多追問,隻能拿起酒碗和他對飲了一碗酒。
“哈哈,痛快!”連喝三碗,處和布津這才喝了個過癮,把手中酒碗放下來,又對木子凡說道:“老弟,哥哥有一問,不知當問不當問。”
“老哥但問無妨,能答的小弟知無不言。”木子凡知道戲肉來了,笑著放下酒碗對處和布津說道。
處和布津點了點頭,接著說道:“穆凡應該是個化名吧。這寒梅折骨手可是落花梅穀絕學,可非是一般門人所能學得的,若我沒猜錯,你應該就是落花梅穀二弟子,拓跋宏吧。”
木子凡聞言稍稍一愣,據他所知花無邪的二弟子可是叫徐麟義,可不是什麼拓跋宏。
聽他言之鑿鑿也不似是在虛言,原來這徐麟義還有這般身世,也不知道胡仙兒是早知此事,還是歪打正著,應該是歪打正著,聽這處和布津的語氣,對這拓跋宏似乎並無好感,胡仙兒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留下這樣的紕漏自找麻煩。
見他愣神,處和布津隻當是他沒想到會被自己拆穿,繼續說道:“你既心歸唐人,與族人為敵,今日為何回來草原,到底有何目的?”
“老哥果然厲害,這麼快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不錯,我就是拓跋宏。我是被我的族人親手送去大唐為質的,而師傅對我有教導養育之恩,孰輕孰重,老哥應該明白。”
木子凡心頭電轉,否認的話隻會讓處和布津更加疑心,便將計就計苦笑道:“看來老哥還沒有得到消息,落花穀已被官軍剿滅了。落花穀被剿,師傅被害,此仇不共戴天?我要想報仇,卻也隻有回草原一途。”
處和布津聞言微微皺眉,而後用陰冷的眼神死死盯著木子凡雙目,木子凡怡然不懼,毫不退縮地與他對視。
“原萊如此,看來是我錯怪老弟你了。老哥自罰一碗以表歉意!”好一會,處和布津臉上表情才緩和下來,重新泛起了笑容,朗笑一聲給自己滿上一碗酒,一口喝幹。
他當然不會輕易聽信木子凡的一麵之詞,不過落花穀被官兵所剿這麼大的消息,要是真的,那捂都捂不住,隻要稍加打聽就能知道,何況木子凡用這樣的謊言來騙他也未免太愚蠢了。
“老哥,我也有一問。”木子凡也拿起酒碗幹了一碗,而後放下酒碗用衣袖擦了擦嘴上殘留的酒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