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從何化東嘴裏,問出關於酒長老的情形,杜元義陰沉著臉回到座位上坐下,不再發一詞。
他心裏有個絕大的秘密,那就是他實際上還有個孿生哥哥,叫杜承嗣,年幼時家貧,父母根本養不起兩個孩子,無奈之下隻能將大的送出去。
之後他們幾十年未見麵,再見麵之時,杜元義是大內侍衛,杜承嗣則入了邪淵,在邪淵中也有了不俗的地位。
相認之後,兩人都想規勸對方改換門庭,不過兩人都有一脈相承的固執脾氣,誰也沒能說服誰。
互相各為其主相鬥多年,直至邪淵魔尊一夜失蹤,魔教破敗,當時已經位列邪淵執旗左使的杜承嗣也不見了蹤影,這麼多年來杜元義一直沒有放棄尋找杜承嗣,卻不曾想原來他這麼多年一直化名酒長老,躲在落花穀中,難怪他一直苦尋不著。
“統領。”眼見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老胡和老薛連忙上前探問。
“這固執的老東西!”杜元義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隨後帶著一臉慘然笑容唏噓了一聲。
可不是固執麼?全心為木子凡著想,卻又死活不肯說明自己的真實身份。
“好了,放他下來吧。”隨後杜元義指了指何化東,讓老胡兩人給何化東鬆綁。
“……前輩。”鬆綁下來,何化東揉了揉被綁得生疼的胳膊,而後快步上前去到杜元義身邊,恭敬地對他深躬一禮,卻不知該如何稱呼杜元義為好,隻能叫了一聲前輩。
杜元義開口對他說道:“我與你師祖是兄弟,你若是願意,以後便也叫我一聲師祖吧。”
“弟子拜見師祖。”何化東一聽頓時大喜過望,趕緊跪倒在地,對著杜元義三拜九叩。
杜元義這是要收他入門的意思,有了這層關係,杜元義自然不會對他不利,而且還有了一個手下有這麼多高手的靠山,他怎麼會不高興?
“起來吧。”杜元義也沒有推辭,等他拜完之後,才吩咐他站起身來。
“糟了!”
杜元義本還想問何化東什麼,卻突然間仿佛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
“統領、師祖,怎麼了?”老胡和何化東見狀連忙上前詢問。
“化東,你應該對這梅穀十分熟悉吧?”杜元義這會沒工夫跟他們解釋這麼多,急切地詢問何化東。
“弟子在這梅穀學武雖未成,但對梅穀內外,除了幾處禁地之外,無一處不熟悉,祖師,您這是?”
何化東趕緊答道,他這話倒是一點都沒誇張,在梅穀多年,他武功沒學成,但成日在梅穀內晃蕩,對梅穀內外還真沒幾個比他更熟悉的了。
“如此便好,今日若能功成,你居功至偉,我絕不會虧待於你。走,帶路,帶我們去梅穀。”
何化東臉上自信不是裝出來的,杜元義大喜,轉而對老薛問道:“老薛,我們有多少兄弟到薊城了?”
“稟統領,有三百兄弟已到了薊城,可是統領,破船上有三分釘,這落花穀如今雖以衰敗,但畢竟是江湖大派,還是得小心為上,不如等明日派人查探過穀內情形之後再動手為好。”
“可還記得你說的那兩個混子?不知我兄弟在這梅穀,來時我為掩藏麵貌,我兄弟二人麵貌相若,若是讓他們有了防範之心,對我等太過不利。消息若是傳出去,讓張致遠知道,我等更會陷入危險之中,盡早動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方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