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屬……你說這是我,咬的?”夏辰說著腦海中同時恍惚閃過一個鏡頭,貌似還真有那麼一回子事。她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心想自己的咬力竟如此驚人麼?
人的牙齒雖然堅硬卻並不鋒利,並且是平麵兒的,而皮膚看似嬌嫩卻極有韌性,所以咬破皮就已經是很難了,這咬掉一塊肉,得是多大的力道啊?而這種傷口遠比刀傷疼得多。
衛寒看著夏辰的舉動,有些哭笑不得,其實他已反應過來,夏辰那一口咬得雖狠,可造成如此大的傷口卻是因為那股奇怪的力道將他震飛出去時的一扯。
“辰兒,你……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會發光?”他有些不知要如何形容。
夏辰白了他一眼:“你當我是太陽還是月亮啊?哪有人身上會發光的?”說罷狐疑地盯著一臉嚴肅的衛寒:“你為什麼這麼問?”
“呃,沒什麼。”衛寒見她完全不知情的模樣,也不打算再問下去。他也覺得太過匪夷所思,心下不禁懷疑是不是那個落梅公子會什麼邪門武功,暗中搞的鬼,而此人已經到了不追查不行的地步。
這落梅公子的來曆,得從明玉樓追溯。其實明玉樓十年前就有,但地點不在芙蓉巷,坊中雖然有幸*倡,卻還是以倡*妓為主,原本的東家是現在仍在經營數間歌舞坊和娼*妓坊的顧九娘,當然所有人都知道她不過是表麵上的東家,其實這些產業屬於朝中某幾個大人物的。
大約兩年前,生意並不太好的明玉樓被一名身份神秘的關外商人,以一萬兩黃金的天價收購,然後搬到了現在的位置,而現今的明玉樓不說日進鬥金也差不多了。
那位關外商人卻再未露麵,聽明玉樓的人說,他們的東家是落梅公子,而這落梅公子長什麼樣連他們也沒見過,他很少到明玉樓去,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極有手段的人,也極有眼光。大雲國的風氣日漸奢靡,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尋求各種享樂已到了變*態的程度,所以煥然一新的明玉樓,成了那些人趨之若騖的地方。
之前他聽說京城來了這麼一號人物,便派人去查過,可結果卻令他相當意外。落梅公子,年齡約十二出頭,真實姓名及籍貫不詳,聽說話口音應該是北方人士。身高八尺,相貌不詳。會武功——路數高低不詳。總之任何有價值信息都沒有。
對於一個故作神秘的商賈,衛寒並不感興趣,但一個武功高強且來曆不明,又在短時間內在安陽城這種外來人想立足都很困難的地方,經營起賺錢賺到令人眼紅的明玉樓,說他和朝中大員或王公貴族沒關係,打死他也不信。
這時門人捧著套衣服和一卷繃帶,並帶著一名端著熱水的婢女走進來。“衛公子,這些放哪兒?”說著眼光頗為好奇地瞄向衛寒肩頭,不過在他進來時衛寒早用衣服遮上了。
“放桌上就行了,你們下去吧。”衛寒微笑著說。
夏辰幫他擦拭著傷口,不自覺地張了張嘴巴比了一下。
“你還想咬一口不成?”衛寒忙向後閃閃身。
夏辰皺著眉頭:“這真是我的咬的?我的嘴巴有這麼大嗎?”
衛寒苦笑:“你照著鏡子看看不就知道了。”
上好藥,夏辰替他包紮,為了防止繃帶滑掉,先纏好傷口,然後打斜從另一邊腋下繞了兩圈,如此夏辰不得不得他靠得很近。感受著他身上溫熱並帶著股淡淡的像是青草般的香氣,夏辰不由得深吸了兩口,這比香水的味道好聞多了,她一向不喜歡男人身上噴太多香水,清淡些的還湊合,那種噴香噴香的,她見一個想扁一個。
“好香。”衛寒嘀咕道。
“什嘛!”夏辰有點作賊心虛地問。
衛寒笑道:“之前我就聞到了,你身上有股像是蘭花樣的香氣,我本以為是那間屋子裏點的熏香呢!可要是那樣早該散了,難道你身上帶了香囊?”真是奇怪,他從沒發現男孩子身上會有這般好聞的味道呢。
原來她在說自己啊,夏辰往腰間一摸:“我沒帶香囊。”夏雅蓉送的香囊她好像隨手掛在床簾鉤上了。她又抬起袖子聞了聞:“沒有啊。”
衛寒輕笑道:“自己身上的怎麼能聞到。”說著站起身,把裏衫完全脫了下來:“幫我把衣服換上。”
夏辰一瞪眼,剛想拒絕,但一想到自己把他咬成那樣,總有幾分過意不去,上前拿起裏衫抖開,陰陽怪氣兒地道:“衛公子,請更衣。”
衛寒背過身,先穿上有傷一側的衣袖,然後穿上另一邊的轉回身:“替我係上。”
夏辰使勁扯了下衣襟,疼得衛寒又是一陣抽涼氣:“輕點行嗎?
她不懷好意地笑了下,動手係衣帶。“咦,你和岑大哥的身材竟然一樣麼?這衣服很合身啊。”看上去衛寒比岑少澤略高一點兒。而二人的身材都不錯,剛剛看著他赤*裸的後背,線條優美,肌肉勻稱,不知岑少澤是不是也一樣。練武功的人果然不一樣,想著現代十五六歲的少年,十個有八個都是弱不禁風的樣子,剩下的兩個,有一個還可能是個小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