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寒起身施一禮:“葛王來京卻住在這種地方,皇上若知道豈非怪我們這些當臣子的怠慢了。”
賀蘭雍道:“本王此次來安陽是想辦點私事,我不想過多解釋,但衛統領若是因為我而懷疑無塵是細作未免武斷。無塵公子的琴藝天下無雙,衛統領想必是知道的,本王慕名已久,來此隻為一聞仙音。”
衛寒道:“在下雖知無塵公子琴藝無雙,卻不知此間落梅公子便是無塵公子,到底是葛王消息更靈通。葛王莫不是早就與商公子結為知交了吧?不然怎會稱呼如此親切,連去嚴太尉府也一道同往呢?”
賀蘭雍麵色微沉:“衛統領知道的也不少啊,怎麼?想說本王拉攏你大雲國的重臣意圖不軌麼?”
衛寒笑道:“不敢,在下隻是好奇葛王與嚴太尉莫非也認識?而葛王要辦的私事,竟與他有關?”
商無塵冷聲道:“衛統領,在下另有要約,今日就談到這裏吧。”說著已起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夏辰一聽商無塵下了逐客令,忙道:“商公子能否回答我兩個問題。”
賀蘭雍微微抬手道:“無塵,赴約的時辰還早,不急。”
商無塵聞言重又坐下:“夏公子請問。”
夏辰擺出燦爛的笑臉道:“我先說一句,衛公子雖說是大雲國禁衛軍統領,賀公子是大玄國的葛王,但這裏不是朝堂也非戰場,不必搞得像要打仗似的吧?”怎麼這些人越說離題越遠了呢?
衛寒冷著臉輕“哼”一聲,他並非人雲亦雲之人,但國仇卻一直像塊大石樣地壓在心頭,並且葛王去過嚴府,這事情已是明擺著,他們卻一個自命不凡,一個一臉泰然地編瞎話,他真恨不得把他們全都抓回去嚴刑拷問。
賀蘭雍卻完全不理衛寒,看著夏辰的目光說不出的柔和還透著一絲莫名的熱切:“夏公子說得好,就算戰場上的敵人,私下裏也未嚐不能作朋友。”
夏辰隻是瞧著他便覺親切,心裏說不出的溫暖卻又帶著一股酸楚。
商無塵道:“夏公子,你想問我何事?”
夏辰回過神兒來:“首先請問商公子,我是該叫你無塵公子呢?還是落梅公子?”
商無塵道:“那些都是別人的叫法,並非我的名號。”
夏辰點了下頭:“如此說來無塵公子和落梅公子都是你羅?那麼再請問前幾****在嚴家別院碰到的人也是你吧?”
商無塵半晌沒有作答,他有些驚訝夏辰竟似已認出他,而以他的個性,這種事不屑於說謊,但當著衛寒的麵說他殺了人無疑是自找麻煩。
夏辰也沒想讓他承認什麼,見他如此反應心中已了然,拱手道:“多謝商公子幾次救我於危難,我隻是想知道這難道商公子幾次三番替我解圍都是巧合?”
商無塵似是無意地瞥了賀蘭雍一眼:“我隻是受人之托,此事待時機到了,那人自會向夏公子說明。”
夏辰搖搖手:“好吧,你隻要沒受人之托來坑我,我也不想追問。”不知怎地,她就是確定這家夥不肯說的事,刀架到脖子上他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