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辰道:“那就隻能按衛寒說的,殺了海崚王。”
衛寒一拍桌子:“我更喜歡這個辦法。”
岑少澤無奈地搖了下頭:“辰兒,你怎麼也跟著他胡鬧。”
夏辰道:“我不是胡鬧,所謂變中求勝,大雲國若非一味消極求和,也未必是今天的局麵,而玄國就真的不怕打仗麼?他們若有絕對把握像滅掉大夏那樣滅掉大雲國,又怎會同意講和?有誰會放著一鍋肉在那,卻隻夾一塊兒?”
嶽飛雲拍掌道:“好個變中求勝,我倒真期待與玄國徹底大戰一場。”
岑少遊歪頭看著夏辰:“難怪少澤說你思奇慧黠。唉!這世上實有大多人習慣於循規蹈矩了。”
衛寒道:“如果真打起來,我立刻跟飛雲去邊關,再也不在京擔這種窩囊職務。”
夏辰道:“這是最壞的打算,代價極大,結果也未可知,委曲求全固然可憎,但總好過為一時痛快生靈塗炭,我想玄國也正因有了休養生息的念頭,才會同意和談。”
岑少遊道:“不錯,玄國現在也是民變四起。”
嶽飛雲道:“但玄國人很團結也很好戰,一旦打起來,他們還是會一致對外。”西北各部族幾百年來在混戰中湮沒不知多少支,玄國人應該還未忘記被大夏驅逐後被奴役的過往,相比較而言,中原地區雖然也曾江山易主,可到底沒有外族種族方麵的問題,對於老百姓來講,不過是姓張的皇帝換成姓李的而已,他們照樣是種地交租。
衛寒道:“管他呢!他們既然來和談,就說明玄國也有不少人主和,不論玄皇是否會為海崚王開戰,他們勢必會因此產生內亂。”
岑少遊道:“這次你總算沒說錯。而他們之前吃了幾場敗仗才同意和談,我們根本就不用怕他們。”
嶽飛雲道:“可惜皇上和那幫大臣不這麼想,他們不乘勝追擊,反而見好就收借此求和,真是丟盡了大雲國的臉!而為此這次和談就算成功,玄國也會極盡可能地獅子大開口。”
夏辰道:“幾位也莫在為這些事憤憤不平了,菜都涼了。”最高領導者是個軟蛋,軍隊再強又有何用,何況還有那麼多另有居心之人。而每個都各懷心思各有道理,於她來說,家人平安,朋友無事就夠了,當然這個家人說的是外祖母一家。
用過晚飯,假設了一下衛寒明天可能碰上的種種情況已到深夜。衛寒這才想起還有事要與夏辰說。“辰兒,我今日碰到你堂姐了。”
夏辰鳳眼微眯:“我堂姐?夏雅蓉?”
衛寒道:“就是她,她知道我的身份後,告訴我傳話給你,說你大伯母找了人要對你不利,之前祖宅失火亦似你大伯母指使人做的,為的是讓你再無可能覬覦生員和夏家的財產。”
嶽飛雲道:“此話當真?”
岑少澤也皺了下眉:“辰兒,看樣子你之前的想法並沒有錯。”
岑少遊一頭霧水:“聽起來都是你的親人,為何會對你下如此毒手?”
衛寒道:“辰兒的叔母和堂姐實際上很是關心惦記他,隻不過她們的境況也好不到哪去,夏家是由辰兒的大伯父伯母作主。”
夏辰聞言狐疑地注視衛寒片刻:“聽你這話,你不僅見過我堂姐,還見過我叔母?”
衛寒點點頭:“是啊,你叔母病了,你堂姐頂著大雨替她去請大夫,是我將你堂姐和大夫送去夏府的。”
夏辰聽了這話暗道麻煩,衛寒八成是掉進那母女設計的圈套了啊,但此時她實在不方便也沒必要解釋,因為人都有個毛病,心裏認定了一件事,別人說再多也不會信。“衛寒,就算你聽來的是事實,我現在岑府也不會有危險,明日都還有許多事要忙,早些休息吧。”
衛寒道:“是啊,辰兒你這兩日在夏府哪也不要去,眼下少澤這件事很是棘手,待解決了那海崚王的事,你去哪裏我就跟你去哪裏。”
夏辰白了他一眼:“我才不要你這個跟屁蟲,再說你舍得為我放下你那堆鶯鶯燕燕?”
衛寒笑嘻嘻地道:“辰兒你這麼了解我,可以說是我的知己啊!有道是人生難得一知己,女人算得了什麼,何況又不用保護你太久,且不說我們很快會解決掉對你不利的人,一般人想對你下手受傷的絕對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