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哎呀!”夏辰猛地往後一閃身,一頭撞到了艙壁,疼得她呲牙咧嘴。這條船隻是一艘普通漁船,船艙就是一個用竹骨和席子搭的拱形小棚,供人休息納涼用,一個人坐在裏邊都不太鬆快,兩個人就顯得擁擠了。
衛寒一副無賴模樣:“辰兒你若是好奇,我可以犧牲一下,讓你摸摸看。”
夏辰簡直快瘋掉了,鳳眸一瞪咬牙切齒地道:“衛寒!信不信我把你丟掉湖裏去喂魚!”尷尬到極至的她有些惱羞成怒。
“湖裏?”衛寒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一條小船上。然後他開始回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自己怎麼會受傷?當然他也想起一些他半暈半迷時發生的事,但卻無法完整地將整件事拚湊起來,不過有些片段令他十分感動,他瞥了一眼酒壇:“你在幫我退燒?”
夏辰連忙點頭:“是啊。”
衛寒拿起酒壇聞了聞:“好酒啊,哪弄來的?”
夏辰聳了下肩:“就在這船上找到的,喂,你別喝啊,你才受了傷,再說我們不知什麼時候才能上岸,萬一你再發燒這個還要救命呢。”
衛寒吧唧一下嘴:“你還真是暴殄天物啊!用這種美酒退燒,我寧可燒死算了。”
“原來你不僅是色*鬼,還是個大酒鬼。”夏辰說著伸手去搶酒壇,她多少要留一點做樣品啊。
大概是她起身的動作太大,船身猛地一偏,夏辰兩手又都是衝著酒瓶去的,整個人直接趴到了衛寒懷裏,kiss上他光潔的胸膛。衛寒身上的清爽味道夾雜著一絲淡淡的酒香,令她在一瞬間有些恍惚,隨即她趕忙尋找支點想要爬起來。
衛寒痛呼一聲:“別動!”
夏辰聞言立刻冷靜下來,停止慌亂的掙紮,兩手撐在他的腰跡,兩膝跪在他雙腿間,抬起身:“有傷在身的人,能不能消停點?”
衛寒看著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粉嫰的嘴唇,以及她這麼誘人的姿勢,腦海中不知為何在一瞬間回響起自己的心跳聲。
他忘乎所以地吻上了她柔軟的雙唇,先是輕輕的,然後是無比纏綿的深深一吻。
夏辰的心一仿佛一下子跳到了喉嚨!但是她並沒有推開他,一開始她其實想拒絕來著,但他似乎說了句:“別動!”她怕他又扯到傷口,然後……感覺好像也滿不錯的,他的味道她一直很喜歡,也有些習慣了。
“天啊!”衛寒突然呻*吟般哀呼一聲,猛地離開夏辰的嘴唇,用那隻沒受傷的手捧著她的臉滿眼糾結地凝視著她,就好像瞧著一張充滿玄機的藏寶圖。
“怎麼了?”夏辰還有些暈暈糊糊。
衛寒苦著臉:“你不要這麼看我好吧?我怕我會把持不住把你吃了。”粉紅的俏臉,略帶朦朧的眼神,因為那一吻變得更加紅潤欲滴的嘴唇,還有身上散發出來淡淡的幽蘭花香,不論是誰又出於哪種情感,都會想與他親近的吧?
最要命的是他好像動了不該動的邪念,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夏辰扮成女妝時的模樣,於是有種傻傻分不清楚的淩亂。自己到底喜歡男的還是女的啊?抑或是他有那麼點像女的?那也說不過去啊!莫非……自己也和秦貴傑那王八蛋一樣?有斷袖之癖?
夏辰此時卻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個男孩子,也完全沒有考慮到衛寒此時的矛盾又複雜的心情,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問自己,怎麼自己竟真的喜歡上了這個紈絝少年?
兩人就這麼互相看著,內心各自苦惱著,但或許都想再證實一下心中的感覺,於是兩片嘴唇再次接觸到了一起。
雨越下越大,好像想將他們與這世界隔絕開一般,而這種時候人的心往往是最敏銳,最柔軟的!習慣的偽裝也變得薄弱,內心真實的渴望自然地占了上風。
這一吻過後,兩人的心情忽然變得極為平靜,相對無言地坐了許久。衛寒被夾雜著雨星的冷風吹得打了個寒戰,他畢竟高燒了一夜,體力消耗的很大。
夏辰把衣服替他拉好:“以後別那麼逞強,你以為自己真的刀槍不入了麼?”
衛寒有些不服氣:“我若不逞這個強,你怎麼辦?”
夏辰一揚下巴:“我能保護自己。”
衛寒伸長腿,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你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
夏辰一怔:“別亂用成語好不好?”
衛寒四下掃視了一圈:“我有點渴。”
夏辰早已找過,知道這船上沒有水,甚至連能盛水的器皿也沒有,她伸手接了些雨水:“喝這個吧,會比湖水幹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