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崚王故意將嘴唇湊近黑玉辰耳邊:“你知不知道我當初為何總被外派任一些無足輕重的閑職?”
“為什麼?”
“因為許多大臣舉薦我有治世之才,要先皇重用於我。”
黑玉辰抬眼道:“這是何道理?”
海崚王輕啄了一下她的嘴唇:“你呀,若是能明白這其中道理,也不會留下了封書信自己跑了,先皇是個嫉閑妒能之人,早在他繼位時就有人舉薦過我。所以我找了很多女人進王府,就是想讓他以為我好女*色,貪享樂,不然他早把我除掉了。”說著他又吻了下她的鼻尖兒:“你知不知道我隱忍多年,眼看著就能娶你為妃,你卻留下一封書信走了,當時朕簡直快瘋了,可是後來卻聽說你回來嫁給了葛王,我特意帶著你最喜歡的東珠去看你,你卻連我是誰也不記得,當時我的心好像都裂成了碎片。”
黑玉辰聽了這些話心中一時間五味交雜,之前所有的怨全都煙消雲散,取而代之是痛心和懊悔,原來海崚王為她如此忍辱負重,如果她早知道現在許就是皇後了。她自小生活在貴族家庭並常隨父親到軍營,也曾在逃婚的生活中看到尋常人的百事哀,這讓她無時不再渴望著高高在上的權勢。
“皇上,我從來就沒失過憶!我一時氣憤出走,本想到大雲國去轉轉,不想在半路遇上了劫匪,危機關頭一名……”她略一遲疑沒有說出商無塵的名字,而一想到商無塵她掙脫海崚王的懷抱:“一名俠士救了我,我養好傷回來見了父親才聽說竟有人冒我之名與葛王成了親。”
海崚王一皺眉:“竟有這等事,那冒充你的人現在何處?你又為何沒告訴我,反和他們合起夥來騙朕。”
黑玉辰聽出他語氣中的怒意忙道:“皇上,那是因為我……我父親說事已至此,說出去隻會害人害己,再說有誰會相信這種事呢,你信麼?”
海崚王歎道:“我信,我當然信,我早懷疑那人不是你,雖然她和你長像極像,但卻與我心目中的你不同。”那名女子的眼中有太多東西是黑玉辰所不具備的,總是讓他想起另外一個人,隻不過他想起的是個男孩子……這不可能。
黑玉辰隻當這話是種讚賞。“皇上,葛王對我雖然不錯,但我也不能總一直和他做這有名無實的夫妻。”
海崚王冷笑道:“我當然不能讓你一直這樣下去,他們不僅欺騙了先皇,還愚弄了朕!”
黑玉辰忙道:“皇上,可不可以不要怪罪葛王和我爹,他們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
海崚王略一思忖:“隻要他們交出冒充你的人,朕就當他們也是受人蒙蔽恕他們無罪,到時朕也好有個理由替你作主,讓你離開葛王府。”
黑玉辰輕歎道:“皇上,似乎連葛王也不知道那女子去了何處,聽說她以醫病為由跑了。”
“而我要王妃入宮陪貴妃,葛王便求你來作這戲了?”
黑玉辰道:“皇上,我倒是聽丫環提起過一件怪事,那名冒充我的女子額上有枚紅痣。”說著她一指自己的額頭:“簡直就和我畫上去這朵一模一樣。”
海崚王聽了這話駭然之情溢於言表:“難道真是他?”說著他突然大笑起來:“是了,難怪我總覺得那女子和尋常女子不同,從容智慧、英氣逼人,原來是男扮女妝的夏辰!若非我早在大雲國見過他,怕是做夢也想不到,真是高明啊。”葛王與夏辰早在幾年前就認識,這些年想必也有聯係,葛王自然知道夏辰相貌和黑玉辰很像,所以找他來解燃眉之急。
“夏辰?難道皇上認識?”黑玉辰一臉驚訝。
“南嬪娘娘,你怎麼在這兒?”單貴妃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吳絹兒忙道:“見過貴妃娘娘,聽說王妃不舒服我來看看。”
海崚王道:“你們都進來吧。”
吳絹兒和單氏施過禮,吳絹兒道:“王妃可好些了?”
黑玉辰道:“已經好多了,多謝兩位娘娘關心。”
海崚王瞥了吳絹兒一眼:“你可還記得夏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