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而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能陪著自己孩子一塊長大,才是人生最美滿的一段時光,看著媛兒從無意識的眼睛張望,到漸漸對爸爸有了關注,到對爸爸的依賴,那種強烈的幸福感一直是趙祺陵努力工作的最大動力。
媛媛剛出生一直到半歲,隻要不出差,不太晚回來,每次都是趙祺陵給孩子洗澡,用手托著媛兒小腦袋,將整個小身子放在手臂上,用毛巾將水輕輕拂拭她嬌嫩的小臉,那麼一個小小生命在自己手中托持著,心中滿滿洋溢著父愛的溫情,媛兒用一雙幾乎隻有黑眼珠的大眼無意識的盯著自己時,那是一種幸福。
二個月的時候,許麥開始去上班了,頭一天的中午、下午,媛兒都不吃奶瓶裏的奶,晚上看到媽媽回來,已經哭得快憋過氣去的孩子,笑了!臉上還有淚痕的就咿呀咿呀的笑開了,許麥解開自己胸衣,媛兒看到媽媽的胸脯,激動得手舞足蹈的,嘴裏發出:哦嗬嗬哦嗬嗬的喊聲,許麥卻哭了。
趙祺陵笑嘻嘻的問:“你哭什麼呀,孩子能吃有啥不好的哩?”許麥還有淚水在臉上的笑著說:“就是想著覺得孩子可憐,吃不了媽媽的母乳唄,得上班呀。”
“小丫頭不錯了,我們也沒舍得讓她住鄉下去,都想著讓她和我們一塊生活著,不是嗎?以後努力不就是為了她了嘛!”
半歲多的媛兒,還有可愛嬰兒肥,頭發卻已經濃黑濃黑的像個女孩。有次趙祺陵去廈門出差,一個星期後才回到深圳,一進家門,就想抱抱自己的寶貝女兒,媛兒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對突然進來了一個陌生男人,十分詫異,雖然才一周沒見,卻完全忘了自己還有一個爸爸,趙祺陵抱起她在自己懷裏,媛兒想親近又有點疑惑,又有點怕怕的樣子,大家樂壞了,趙祺陵頂著小媛的頭說:“我是你爸爸呀,天天給你洗澡的爸爸呀,一個星期不見就不記得了?傻丫頭。”趙小媛伸手摸著趙祺陵陵的臉,似乎想起來這個人是爸爸了,裂著嘴笑起來。
自己參股了公司後,除了工資和年終獎金的話,就基本沒有其它經濟來源了,看著財富在公司時增長,雖然不能隨意的拿在手上花銷,也是愉快的事。公司的資產增長的很快,日子過得卻平和,趙祺陵和許麥倆人一點點的存錢,一點點的陪著孩子成長,幸福的生活如同平淡的白開水,讓人沉溺其中,而不覺其味,媛兒在德福花園裏上了幼兒園,越來越長成個漂亮小姑娘了,周末帶著家人,帶著漂亮小姑娘去深圳的周邊旅遊,看看海,看看山,轉眼間,媛兒就5歲了。
2000年至2004年,是深圳人民普遍的幸福日子,社會的財富在持續增長,卻沒有增長得那麼快,有錢人張狂的很少,沒有那麼凸現得那麼招人煩,深圳的人口也沒有那麼多,房子沒有那麼好賣,RAY 在2003年買了一套70多平方的房子,首期交兩成,發展商送一成,其餘正常支付房貸即可。
許麥琢磨著想買一套大一些的房子,自己的母親以後一定是跟著她養老的了,孩子馬上也要上學了,雖然戶口都來到了深圳,住回花園城是不太現實的,房子太小了。2004年,羅湖區、福田區的房價1萬多,根本不是趙祺陵和許麥能承擔得了的,RAY 的房子就是在過了梧桐山隧道的鹽田,去往鹽田的路隻有一條收費的隧道,雖然很便宜,卻如同遠離深圳在另一城市的感覺,除了周末去海邊玩,真心不願意每天都要穿越那麼一條黑黑的隧道,自己的車還得每天來回花費20元的隧道費用。而關外,住了這麼久時間,房價雖然很便宜,但委實同關內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如同豪宅的深牆隔離出來的兩個世界。
持續的房子滯銷,又有很多在售樓盤,隻需要支付2成的樓價款項就可以買樓了。從朋友那兒知道,北京,上海的房價都已經在持續攀升,而深圳的樓價似乎一直穩定著,趙祺陵和許麥從2004年就開始在看房子,買房子已經不像前兩次置業時那麼衝動,考慮得很全麵了。
“麥子,我覺得俊峰麗舍不錯啊,房價5千多一點,那個頂樓大套,130平方,60多萬,首期兩成,我們現在都不需要借錢就可以交首期了。”兩人一起來到樓盤看完樣板房,趙祺陵對許麥小聲說。
“小區在北環邊上,太吵了吧?好像學校有點遠?”許麥看看周圍,猶豫著說,“我們不著急訂吧,再去其它樓盤看看嘛。”西麗這一帶的路邊,更像個大的工地,四處都是開挖建設中,塵土飛揚的。
“價格能接受呀,首期交十二萬多點,我們正好能付得出來,一分錢都不用借,多好。”
“我們又不是沒房,都有自己的房了,再買還是買得合心一點嘛,反正住在德興也住得還習慣了,也不急著搬。”
“那不如和房東商量商量,我們買下那房子,估算一下,估計30多萬就能買下來了,小區裏也有小學,不是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