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合久必分,各自珍重(1 / 3)

孫寅告訴趙祺陵要離開的時候,趙祺陵就告訴了許麥,財務得招聘一個了,許麥聽說孫寅要走,躺在床上看電視的她,居然興奮的坐起來,高興的問:“啊,她要走了?為什麼?”

“和莊偉華一塊辭職走了,回去結婚了。”

“哦!”許麥喜笑顏開的說:“我下午還在看你們的財務報表哩,去年銷售利潤創新高呀,你以前計劃提早實現了,2009年的銷售利潤突破150萬噢!好開心噢!還是老公能幹,真的會把公司利潤做得那麼高哩!09年的銷售利潤率比我們的加寶公司還好了,絕對值幾乎是一樣多的。這就是說,你用更少的資本創造了更多的利潤!”

趙祺陵對公司的情況還是比較清楚,所有業務是他帶著業務一點點做下來的,能讓自己家人為自己的工作成果而高興,自豪是一件讓人極有成就感的事。

“5年規劃的最好的目標,提前一年實現了,最主要的是我們公司的發展方向,發展目標有了,不像以前那麼完全指望著客戶,我們現在是盯著行業做,一個客戶消失,說不定另一個客戶起來,就不會產生那麼多呆滯庫存的危險。”

“耶!!就是說,隻要不頭腦發熱,我們順著這條路走下去,以後都會賺這麼多錢嘍?!”

“那當然!”趙祺陵自信滿滿的說,“而且現在還是有兩個老員工,楊飛、關明月比較穩定,他們也基本能獨自出去跑客戶了,尤其是楊飛,跑客戶那是一個跑得勤奮呀!而關明月做網絡宣傳,客戶真是比別人多一點。小莊要走哩,對銷售方麵,反而影響不大就是了。就是財務,要招一個合適,能夠把把關的人就好。”

“我來管財務吧,反正要招聘人,而且聽你這麼說,公司後麵一兩年也會是平穩的一個階段,我們自己的工資還是開得出來嘍。那不如來自己的公司做,財務還是要自己經手才放心呀!你就更不用擔心公司內務的情況了,隻要做好業務就行。”許麥的提議,讓趙祺陵有些心動,現在公司已經走過風險期了,後麵的一年兩年,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了。那許麥來管財務,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是,怎麼同RAY 講哩?我們在他那邊也有股份呀?”

“RAY 那個人最愛自霸自為了。我如果願意離開公司,他一定是開心的。他可以安排他老婆到自己公司嘛。倆家又能互持一點股份,做些風險分散。不是挺好的。”

“嚇!你早就想好了的吧?”

許麥笑得花枝亂顫的,“我不想幫別人打工的嘛,如果老公的公司要人,我還不是最應該回來噢。以後我就自由啦。”

“切,你在RAY 那邊上班,不也是給自己做?我們也有股份的呀!”

“那終究他是公司的老大,他管著公司嘍!”

“你的意思是來這邊,你就要管公司了?!你要是指手畫腳太多,我怕是接受不了哩,先說醜話了。”

“不會。在一起上班了,我就隻管公司裏的事,業務的事我不插手,不就相安無事了?”

“我估計像你這麼八喳的女人,讓你隻管財務,做得像孫寅一樣,隻怕做不到吧?”趙祺陵心裏隱隱的痛如酒後沒吐完的食物,要用意念拚命的壓,才能壓得下來。

“有些做不到,有些一定會做得更好嘛!”許麥這時候的嬌嗔,讓趙祺陵有點無法忍受,站起身來去客廳裏喝水。平靜了好一會,才重新走回到自己的臥室。許麥還睜著眼一臉興奮的躺在床上,看到趙祺陵進房,馬上又說開了:“祺陵,我剛才一直在想啊。你公司現在挺賺錢的了。真再招個外麵不熟悉的人來,怎麼可能放心,還真得我們自己做。如果招來的財務想使壞,那還不搞死自己呀?你都知道了,我們不開發票的生意有多少?帶關進來的貨有多少?財務把數據一報給稅務部門,那還不死翹翹的了?”

“哪家公司不是這樣的哩?深圳、東莞、中山周邊這麼多小企業,哪家不是要靠偷稅漏稅才能生存呀。說句實在話,像我們這樣十幾二十個人的小公司,百分百都有不開發票的業務。不開發票,就是偷稅漏稅,不是嗎?”

“我也明白,我們兩家公司都是我在監管,我怎麼不知道?如果不做不開發票的業務,公司早就關門了。隻是我們總應該避免掉有直接的證據落在稅務部門的手裏吧。那最好的辦法就是隻做大公司的業務。可是我們這種小公司,有幾個大公司會和你做生意哩?人家根本不會給機會。那就隻好做小企業,小企業不要發票,你怎麼辦?還不得找人帶關進來?!帶關,就是偷稅漏稅!隻能做財務的小心處理帳務方麵的事。那還不得自己做最合適。”

許麥的話極有道理,趙祺陵不是沒想過,09年以前是要生存,生存都生存不下去,談什麼狗屁發展?隻是已經做到贏利一百多萬的情況下,脫離了生存的基本壓力後,本來是應該走更穩妥的路線。可是選擇的行業情況是如此,太多的中小企業,無序的競爭,如果不能滿足客戶的需求,公司也生存不下去。

滿足的客戶的需求,就是違法了,雖然明知是違法生意,大多數人都在做著,自己也隻能硬著頭皮做下去。唯一能保護自己的就是盡量將各種單據,票證及做帳的資料處理好,不要落稅務部門以口實了。而能做到這樣的最穩妥的出路,的確就是讓許麥來當財務。

“我也知道,所以特別不希望孫寅走呀。一起做了四年多,五年了。對公司也是盡心盡力的,這麼久也沒出過什麼亂子。那她一起,照目前這個情形來看,也隻能你來做了。”趙祺陵用冠冕的肩說詞掩飾著自己想留下孫寅的內心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