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的太深了,血一直流個不停。紙巾都用了一垃圾簍,傷口還是往外滲血。我又開始後悔了,好端端的幹嘛砸碗呢。為了這點事何必呢,哎,去醫院吧。
我把鞋裏墊了幾張紙巾,一瘸一拐的出門了。我和這個醫生都熟了,看見我來都能叫出我名字。醫生問:“劉煜,腳痛了?”
我坐在醫院的椅子上,把鞋脫下來讓醫生看。醫生蹲下來看了看說:“這個傷口太深了,可能要縫針。”
我質疑的問:“腳跟也要縫針?”
醫生說:“不縫針也可以,但是走路傷口容易裂開。就不會好了,你不會不要走路吧?”
我和醫生開了句玩笑:“我騎車。”
醫生沒理會我,笑了笑說:“準備好了嗎?要不要打麻藥?”
這麼快?我抱住腳說:“真的要縫針?”
醫生說站起來拍了拍手說:“你自己選擇。”
“縫就縫吧,不用打麻藥。”我肯定的說。
醫生對我豎起了大拇指:“男子漢!”醫生說完就給我準備工具去了,醫生把一套工具拿來我看了心裏就發麻。
我把腳放在對麵的一隻椅子上,醫生說:“開始了,別動啊。”
腳跟被針刺,而且還沒打麻藥。這種痛要爽不爽,最折磨人了。我手使勁的掐自己的大腿,汗從鼻尖往下滴。全過程中,左腳始終沒動一下。
左腳縫完針後被包上了紗布,但是鞋子還是能穿進去。醫生讓我一個星期後來拆線,並且說說走路沒問題,但是不能劇烈運動。我穿上鞋後,腳跟痛得很。但是紗布軟軟的,讓我踩在地下還不至於那麼痛。
回去時,街邊已經陸陸續續的開燈了。走到樟樹胡同,我又碰見了何詩雨。我一瘸一拐的樣子,何詩雨看見後多看了幾眼。我心裏好笑,反正都鬧成這樣了我還管你幹屌?
雖然弄不明白何詩雨為什麼一下子對我這麼冷漠,但是經過了剛剛發生的事。我已經決定了,你既然這樣對我,我也難得管你。反正我們倆又沒什麼關係。
回到家,收拾了滿地的碎片。看見那隻海豚,我真想一把火燒掉。想了想,我還是撿起了那隻海豚。把它用朔料袋裝好,放到了陽台。
不就是何詩雨嗎?我走進房間把電腦打開。把何詩雨的扣扣加入了黑名單,然後把手機裏電話也刪掉了。做完這一切,我才感覺心裏好受一點。我又把好久不玩的遊戲打開,在遊戲裏瘋狂的殺人,爆頭。再殺人。。。
我一夜都在玩遊戲,第二天清晨才感覺眼神有些迷離。但是現在是上課時間,而且今天還有考試不能睡覺。
很早我就出門了,這個時候天都還沒怎麼亮。腳傷走路很慢,早出門點也好。邊走邊打哈欠,實在是太累了。
今天我繞了遠路,走到了龍源路。這裏是老城,老城的人們依舊保留著早起的習慣,早餐攤邊早已亮起燈。來到了龍頭井邊,我聽見了嘩嘩的流水聲。我轉身走到了井邊,直接把頭伸到了流水下麵。
雖然是夏天,但是龍頭井的水還是涼得我頭痛。瞬間困意全部消除了,我在龍源路吃了早點然後去了學校。
到了教室,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看來我今天來的太早了,我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就被叫醒了:“劉煜,你沒休息好嗎?”
我抬頭看,是孫雪,於是笑著說:“嗬嗬,有點困。”
孫雪看了我後,擔心的說:“劉煜,你的眼睛好多血絲哦。”
“嗬嗬,昨晚失沒休息好。”我解釋道。
孫雪擔心的問:“一會考試,你沒事吧?”
“我沒事。”我辯解著說。
上午的考試我全交給了王胖,我一考試就趴著睡覺。等到王胖寫完把我叫醒,我就接著抄。抄完又接著睡覺,就這樣一直到了中午。
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我準備趴著繼續睡。孫雪從前麵走過來說:“劉煜,你考試怎麼在睡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