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可如此欺負人?我是皇上賜婚給你的人,你難道敢違抗皇命嗎?”我的心中,除了絕望無他,淚水也順著臉頰濕了衣襟。
“所以我才將你八抬大轎娶回來,這也不算拂了皇上的麵子。你若真要是覺得不甘心,大可向我證明你不單單是個閨閣小姐,亦可隨我心意!”
“如何證明?”我擦了眼淚,不死心地問。
“把衣服脫了。”薛儀不屑地睨了我一眼。
“什麼?”我感覺自己最後一絲呼吸都被抽走了。
“把衣服脫了,好好服侍我。”
我顫抖著,胸中全是惱怒,許久方才擠出一個字:“不。”
薛儀慢步走到我跟前,一字一句:“我薛儀要的女人,必得是人前是貴婦,但房中是……如果你做得到,我倒是可以跟你回房,好好完成這洞房花燭夜……”
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恨意,默默捏緊了背後的剪刀:“你會為你的作為付出代價的!”
“代價?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讓我付出什麼代……”
薛儀的話還未完,我的剪刀已狠狠地戳在了他的後背上。
“啊……薛公子!你沒事吧?你流了好多血……”惜若衝到薛儀身邊,誇張地喊著。
這樣的場麵,我如何見過。
不由自主地退到後頭,看著滿手的鮮血,我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方才腦子一熱,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將剪刀刺去,完全沒有想後果。
而薛儀此刻仍舊背對著我,立在那裏,一動不動。
看著薛儀血流不止的後背,我不知怎的,覺得大事不妙。
果然,過不多久,我就覺得周身的空氣都開始活動,似乎是在聽從某人的指揮。我抱住雙臂,又退後了幾步,直至無路可退。周身的氣流都在湧動,薛儀慢慢回身,整個人都充滿了怒氣。
“很好。我的正房妻子果然是有勇有謀,竟然在新婚之夜上演謀害親夫的戲碼。那麼我怎會不配合?”
說著,右手一起,我便看到他的手心裏,有一團冷色火焰。隻見他一個抬掌,下一刻,我已周身劇痛地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幾近暈眩,我用盡全身力氣捂住胸口,隻覺得喉中有熱流湧動。
又是幾聲咳嗽,濃稠的血液即從我的口中噴湧而出,我仿佛要將整顆心給咳出來了。
疼痛,蔓延全身,仿佛下一刻,就會死去一般的疼。
我強迫自己振作,想要強撐著起來,可手腳不聽使喚,完全無法動彈。
“不用掙紮了。”薛儀走到我麵前,一伸手便拔去背上的剪刀,帶著血扔在我麵前,“你全身的筋脈皆已斷了,從今往後,再也站不起來了。”
“你……”我幾乎要昏死過去,眼前閃過從前在相府裏的溫潤生活,如今卻是這般悲慘,皆因應了這一門婚事。
我的心在滴血,眼淚已經幹在了眼角。
顫抖著張嘴,一字一句:“你即便殺了我,我父親知道了你的惡行,也一定會為我報仇……我慕家定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