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哪個行業的錢都不好賺啊。對了,我聽說最近市運管處搞了個調價的聽證會,這具體是怎麼回事啊?”陳鋅把自己當成是一個不知內情的普通市民。
“你也聽說了啊?不錯,是搞了個聽證會,不過說起這個我就火大了。”那司機聽得陳鋅提起這個事,馬上顯得有點憤憤不平:“我剛才說我們這行難做,主要就是因為建管處那些老爺們造成的。”
“哦?這個怎麼講?”陳鋅成功化身好奇寶寶。
那司機也許本身就有一肚子牢騷要找人傾訴,見這個乘客對這個話題感興趣,更是唾沫橫飛的說了起來:“以前我們開出租的,雖然工作辛苦,但起碼累死累活一天之後還略有收成,可是那些個大爺們,整天在空調房裏算計來算計去,前不久還出台了一個新政策,要對我們加收管理費……”
那司機一通話說下來,直讓陳鋅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陳鋅耐心的聽他說完,又問道:“所以你們就聯名要求取消這個新政策?”
“不錯。其實我們要求取消,不僅僅是為了我們自身的利益,也是為了你們消費者的利益啊。俗話說羊毛出在羊身上,政府多收我們的錢,那我們隻好轉嫁到消費者身上了。可這樣一來,就會改變很多人出行時對交通工具的選擇,很多人會改乘公共汽車拉,會拚車拉等等,那我們就難了啊。”
“那你說這個聽證會能不能達成你們的訴求呢?”陳鋅問道。
“難啊,我們公司就有人出席了聽證會,按他的講述,難,真難!”
“那你們打算怎麼辦呢?萬一這個聽證會真解決不了問題……”陳鋅是想了解一下,萬一真到了要搞罷運的時候,司機們的態度。
“哼,如果真解決不了,我們隻能采取極端措施了。這個,我們早有人商量過的。”那司機猛的一拍方向盤,剛好拍在喇叭上,突如其來的喇叭響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啊,不好意思,激動了點,嘿嘿。”
“額,沒事。”陳鋅隻是笑了笑,又問道:“極端方式?不會是要改行吧?”
“改行?這算什麼極端方式啊,再說了,像我這樣開了好多年出租車的司機,除了開出租別的什麼都不會了,改到哪行去呀。我要說的極端方式呀……”說道這裏,那司機壓低了聲音:“我不妨告訴你,我們打算來個聯合大罷工,也就是罷運。”
“罷運?這可真不是小動靜了,你們都讚同這樣做麼?”陳鋅關心的是這個。
“當然讚同,我們司機之間早就商量過了,就沒有哪一個司機不讚同的,這可是維護我們權益的最後的手段了。萬一聽證會真的沒有效果,我們也隻有這一個方法了。”司機說的很堅決。
聽到這裏,陳鋅心裏有數了。即使真的走到罷運這一步,也不是少數人推動的,而是所有出租車司機的共同行動。
回家,洗漱,睡覺,一夜無話。
而彭劍鋒果然在第二天就請了強子去喝茶。喝茶時,向強子透露了對陳鋅的欣賞之意,請強子代為約請,希望能與陳鋅結識,交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