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牢犯的上供!”陳鋅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幾個字。
“額……你怎麼知道。”癩子一副驚為天人的樣子。
黑鬼一巴掌扇在癩子的腦門上:“你個白癡,這有什麼猜不到的,古時候做皇帝的接受臣民的上供,在這裏做老大自然也會有人上供,這麼簡單的事誰不懂啊。”
“可是我以前就不懂啊,還是進來這裏跟了鬼哥你以後才懂的咧。”癩子平白挨了一巴掌,也不敢咋樣,小聲嘀咕著:“鋅哥這也是第一次進來嘛,我以為他也不懂的。”
沒成想他的小聲嘀咕還是讓黑鬼聽見了,又是一巴掌過去:“媽了個巴子的,說你是白癡還不信,就你這叼樣能跟鋅哥比嘛……”
陳鋅看了黑鬼一眼,發現黑鬼也正看著自己,隻是短短一秒的對視黑鬼就低下了頭,但陳鋅卻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絲異樣。
事情肯定不止這樣,陳鋅躺回床鋪陷入沉思中。很快,陳鋅就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第二天下午例行放風的時間。
陳鋅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在太陽下享受日光浴,而是坐在場地角落的一片小樹林下,斜靠著一棵歪脖子樹,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人說話。無意中發現黑鬼有些閃閃躲躲的往公廁那邊走去。雖然形跡有些不一般,但畢竟是去上廁所,陳鋅也沒多想,眼睛隨意的朝另一個方向看去。
一個大簷帽剛從辦公樓裏走出來,隻是隨意的朝聚在一起的監犯們嗬斥了幾句,然後一扭頭也朝公廁方向而去。看似正常的舉動卻令陳鋅眼睛一亮。這個公廁一般情況下就是監犯們去而已,還從來沒發現有管教進去方便過。而這個大簷帽本身剛從辦公樓出來不到兩分鍾,即使要方便也應該是返回到辦公樓裏去,絕不會去跟監犯們擠公廁。結合剛才見到黑鬼那鬼鬼祟祟的行蹤,陳鋅的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幾分鍾之後,那個大簷帽首先走了出來,沒有在場地停留,直接走回了辦公樓,不久黑鬼也走了出來,隻是這個時候,結束放風的鈴聲也適時響起,黑鬼直接走回了監舍。陳鋅慢慢悠悠的往回走,他剛才有注意到,從那個大簷帽進去公廁之後,就沒有其他監犯在進去過。
走進監舍的一霎那,陳鋅隨意的往左右看了看,走廊的另一端,三個監犯也剛好邁入他們的監舍。中間那個人鼻青臉腫耷拉著腦袋,被另外兩個人攙扶著,確切的說是被兩個人裹挾著半拖進了門。雖然隻是那麼一撇,陳鋅已經認出了被夾在中間的這個人:阿彪。看情形,他在這裏麵混的也頗為狼狽。
先他一步進去的癩子見陳鋅頓在門口,下意識的也扭回頭順著陳鋅的目光看過去。
“咦?”癩子驚呼一聲:“那不是彪哥嘛?他怎麼好像被人修理了?”隨即又看了陳鋅一眼,小聲嘀咕著:“難道現在新進來的都這麼厲害?不僅我們監的栽了,彪哥居然也栽在新人手裏了,真他媽操蛋。”
癩子的話讓陳鋅心裏一動,一把將癩子推進去,關上門。不久就有管教逐間過來一一清點人數,把監門牢牢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