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顧不得許多,情之所至,他的右手抱著男人,空出一隻左手,忽的一下就劃入男人的衣服裏麵。
林九州的大手有些粗糙,所過之處猶如電擊,帶起一絲絲淫靡的火花。很快那雙大手就攀附到了他的胸膛上,一下下輕輕揉捏著……
楚輕寒腦中一嗡,隻覺得一片空白,仿佛這具身體不再是自己的,熱得難耐,偏偏又動彈不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似乎也都在叫囂,叫囂著想要解脫。
耳根處更是濕濕的,從那裏一道熱流急速滑下,直突突的往下腹遊走而去。
他怎麼都想不到自己的耳朵竟然敏感成這樣。
該死的!
暗提起最後一絲清明,他大罵自己一聲,感覺到林九州的呼吸灼熱之極,那隻左手也開始又向下滑動的趨勢之後,他終於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從他懷裏跳了出來。
拉了拉被剝開的錦袍,他站在林九州三米遠的地方,低垂著腦袋小聲說道:“那個,軒轅,我……給我時間,我還沒準備好……”
林九州坐起來,心下有些失望,懷裏更是空落落的難受,但現在已是極大的進步,他也知道不能操之過急,隻得盡量和藹的招招手:“嗯,我知道了。來,別怕,我隻想抱抱你,我答應你今天不動你就是,過來。”
楚輕寒看著他雙眼通紅,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哪裏還敢過去,臉色一白,強笑道:“啊,不了,那個,輕寒忽然想到還有件事忘記做了,這就告辭,您,您還是好生歇息吧。”
說罷,也不等他回答,直接急匆匆的轉身跑開了。
餘下林九州一人鬱悶的坐在那裏,低頭看著胯|下早已撐開的帳篷,不滿的嘀咕道:“你看,人家不要你呢……”
……
一路飛快跑回“琉璃閣”的楚輕寒此時更是羞憤欲死,自己怎麼可以這麼下賤,居然有感覺了!靠在門上,此時此刻,他想死的心都有。
好不容易平複一點,這才拉開大門,紅著臉喊小桂子給他放冷水,等把小桂子趕出去後,衣服也沒脫,直接一頭砸進水裏,夏日洗冷水澡是很爽,但若是倒進去一坨坨的冰塊呢。
窒息著沉在水裏,好一會兒才“嘩……”的一下衝出來,頭發濕漉漉的搭在肩頭,衣服緊緊貼著身體,能夠清晰的看到那完美的曲線,渾身上下都是晶瑩的水流,臉上也布滿水滴,看上去狼狽之極,但是眼神卻再也不複剛剛的驚慌羞憤,冷酷無情,仿若一個冰冷的殺手,隨時都能毫不留情的揮刀相向。
……
那天之後,林九州和楚輕寒之間就變得非常微妙了,所有人都發覺他們的王往那琉璃閣跑得更加勤快,除此之外也沒再去未央宮的其他任何地方,他似乎完全被那個男人俘虜,他為他著迷。雖然某些人還是能看出楚輕寒對林九州依舊那麼淡淡的並不親近,但卻比先前好多了,最起碼偶爾可以在禦花園看到他們並肩的身影,能在軒轅的書房寢宮看到楚輕寒,也能在夜晚看到通往“琉璃閣”的龍輦……
生活似乎開始平靜起來,誰也不知道變故會來得那麼快。
那個時候,林九州以為,隻要他真心待他,總有一天他也會喜歡上自己,會心甘情願接受他的感情。但是卻沒料想,有的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即使用盡一切辦法、付出所有都無法彌補。比如仇恨。
哪怕他是主宰一切的王。
那天天氣有些潮濕,因為夜間下過暴雨的關係,空氣雖然清新卻顯得格外蕭索。
林九州已經出宮三天了。
京城郊外的臨時軍營,士兵們都還在晨訓,偌大的營地裏,到處都是大小不一的石塊,被雨水衝刷成暗青色,水流經過的地方,長滿了雜草叢生的野草,一眼看過去,直通到將軍的帳篷外。
林九州穿著墨色的厚重戰袍,沿著泥濘的道路一路走來,頭發高高束起,英姿勃發,正在訓練的士兵們見到他,每個人都肅然起敬,一臉堅毅,原本有些酸脹的胳膊變得更加有力,那是信仰的力量。
聽著耳邊那一聲聲爆喝以及腳踏地的整齊悶響,林九州對著士兵們微微頷首,心底卻有些苦澀。
前幾日接到急報,吳國叛軍潛藏到衛國境內,意圖聯係衛國人造反。其實一開始林九州就聽季君澤彙報過這件事,當時正是他被楚輕寒刺中之時,那時也沒多當一回事,大統以來經常就有些小打小鬧的叛亂,林九州相信季君澤可以和以往那樣處理得很好,後來也確實表明已經抓住了那些人。卻沒想到那不過是誘敵之計,被抓的隻是掩人耳目的死士。主力部隊一直就潛藏在暗處。他們意圖蠶食各國叛軍,慢慢壯大。
得到消息之時,叛軍已經聯係了齊、楚、燕、趙等國,直到把爪牙伸向軒轅原境的臨國——衛國,才被季君澤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