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小三情緒激動地說完了這段話,看到張澤天沒有和他爭論,又繼續說道:“那些考上博士的人都和導師有著這樣那樣的複雜關係,有時關係太多了,弄得導師也很為難。就說我這次吧,禮我也送了,而且不少,導師見了我也挺高興,其實他是對禮品高興,我這模樣誰見了都不會高興。見了麵以後,導師當時就同意了,並說隻要英語過了線就完全沒有問題。……等考分出來後,我英語考了七十多分,完全過線了,兩門專業課分數也很高,我的總分在我們專業排名第二,而且我們專業要招三個人,所以我認為完全沒有問題,就呆在家裏等結果。沒想到前段時間這導師給我電話,說上麵要安排兩個人進來,好象都是什麼廳長,這導師也沒辦法,我就自然而然地考不上了。”
“不是招三個嗎?上麵安排了兩個,還剩一個可以錄你呀?”張澤天認真地問道。
“這就是你所說的‘憑真才實學’了!人家考第一,我考第二,顯然考第一的是要錄取的,遮羞布總還是要有的嘛,要不然就不會有人考博士了,沒人考博士,那幫博導喝西北風去?我也隻能等到明年再去考試了。”說道這裏,木子小三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下,張澤天也沒有答話。
木子小三休息了幾分鍾,又緩緩地說道:“隻有兩種情況你可以不送禮。第一種情況,你的碩士導師本身也帶博士,這時在同等條件下,你有優先權。第二種情況,導師喜歡你,這個時候導師可以不收禮,當然不收禮的前提是女生必須做出犧牲,就是做導師的情婦。網上不是經常爆出某大學某教授讓某女生做了他的情婦後,還是沒有錄取她嗎?我的碩士導師身邊經常都是三四個情婦,這種現象在大學裏越來越多了,尤其是那些博導,更是瀟灑自如,看上去一個個道貌岸然,老實巴交,其實私下裏絕對就是流氓地痞的標本,玩弄女性那更是如魚得水,日子過得相當的滋潤。”
“那你老婆考得也不太好,可是卻被錄取了,她送了多少禮,你應該也清楚吧?”張澤天非常唐突地問了這麼一句。
木子小三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沉默了好一陣子,才慢慢地說道:“我老婆根本就沒有送禮,因為我們兩個根本就沒有錢,學院的工資到現在都還沒有發,我送禮的錢都是找朋友借的,她的朋友我都認識,她哪裏有錢送禮?”
聽了木子小三的話,張澤天突然驚愕了起來,“難道你懷疑你老婆……?”
“我不是懷疑,而是有這種情形的可能性很大。這年頭,有什麼事情不可能?沒想到,我在這裏換了幾個女朋友,我老婆也會玩這一招,我們還真是夫唱婦隨。”
“你不要這麼想,你這幾天心情不好,過幾天就好多了,這回考不上明年再來嘛。”
沉浸在喜悅當中的袁曉晨象一個小姑娘一般,整天活蹦亂跳,她完全忘記了她男朋友對她帶來的傷害。她早就收拾好了行李,再過幾天她就要回家了,下個學期開學就直接到鯨城讀博士去了,張澤天和任月同往常一樣,上班下班,看電視,打羽毛球,周末有時也逛逛街,儼然是一對夫妻,生活過得簡單充實。
袁曉晨明天就要回家了,等再次回到西平學院時,應該是三年過後了,他們三人要分別一段時間了,畢竟住在一起有那麼長時間,現在馬上就要走了,還真有些舍不得。這天晚上,張澤天特意做了幾道菜,給袁曉晨送行,他們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飯,三個人邊說邊吃,情緒都很高興,吃到盡興處,袁曉晨突然停了下來,一本正經地對張澤天說:“木子小三這個人,你以後少和他來往,我覺得這個人的人品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