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永生慢悠悠的俯在樓上的欄杆上觀看,她用扇子頂著下巴,眼睛一如既往的血紅色。“你的眼睛怎麼還是紅的?”小白抬頭與她對視不禁皺眉問道。
孟永生怔了怔。她道“好好打掃你的屋子”
小白道“不疼嗎?”
孟永生下意識擦了擦眼角,轉身回屋,扔下一句道“不看見你就不疼了”小白無話可回隻是盯著緊閉的房門不自覺眼睫顫動。
孟永生看著鏡中的自己,沉魚落雁的姿容,可偏偏這紅如血滴的眼眸倒讓自己像個嗜血成狂的怪物。她深吸一口氣,拿起扇子往眼上施法,痛感猶如一根瘋狂蔓延的毒草由經絡滲入到血脈最後到達心髒,孟永生把持不住猛吐一口血。
“這封印到底何時能解?”她狠狠一拳敲碎了鏡麵,手上的血烏拉拉下流不止。鏡片一麵麵掉在地上,發出極為清脆的聲響。
小白聽見動靜神經一動,三步一跨的跑上了樓梯,他急忙一把推開房門,永生客棧是沒有白天與黑夜之分,永遠的漆黑,滅了燈的房間就如同崖下的深淵,他慢慢踱步上前。
小白道“老板,你怎麼了?”
孟永生沒有了之前的生氣。
她道“白襲,我去趟冥界,你好好守著客棧”
小白從袖口掏出一瓷瓶遞與她道“這是藥,傷還是要療的”
孟永生一笑謝過,同小白交代清楚事務後便匆匆去往了冥界。她形色匆忙甚至談得上是怒極而慌。
冥界隻在人間傳的可怕罷了,按孟永生的說法就是虛有其表,比不上她客棧的一個小角落,甚至在慕閻霧登位後又被迫的拉下三個檔次,要是在平常就算十頭牛拉著她她也是不肯來的,如今這事發有因她實在是忍不住想去揍一頓慕閻霧出氣。
“慕閻霧,你給我滾出來!”孟永生站在閻王殿前大斥道。
門前的守衛一打量她的樣子急忙跑進去通報,“閻王爺,那…那個女的,她…她她”
“閉嘴,我親自去”一襲黑色龍袍的閻王搖了搖腦袋,伸了個哈欠,插著腰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一露麵就是假意的寒暄“孟兒,好久不見”他揮了揮手。
“慕閻霧”她嘴角明顯一弧度,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奮力將扇子朝他扔去,扇子像花的形狀然以刀的鋒利瞬間劃過天空。
慕閻霧明顯的詫異一下,幸好反應快他閃了過去,驚道“你瘋了?”
“你的這個封印是快把我逼瘋了”她起身空翻踹去一腳,慕閻霧急退幾步,拿下釘在牆頭的扇子用扇麵隔擋她下一招的一掌,他扯住她的手臂阻止了她欲攻下的拳腳,側身而防。
“哦?所以這就是你要來殺我的理由,如果這樣那孟兒第一個要去殺的人不是尉遲訣?”
孟永生停下,愣了幾秒轉而問道“尉遲訣?是誰?”
慕閻霧道“啊,對,我都忘了,你的記憶被封印帶走了一部分”
孟永生強鎖眉頭,手是越攥越緊。
她咬牙切齒道“拜你所賜”
“你要是想起你之前做的一切我覺得你會感謝我的封印”
“好啊,你幫我解開我便謝你”
慕閻霧按了按眉心,歎氣道“孟兒啊”
孟永生打斷嫌棄道“別叫我孟兒!”
慕閻霧道“好,孟姑娘,我想說的是你的封印是我下的沒錯但我也是聽命於人,你隔三差五找我來拚命,我很冤呐”
“那你倒是說是誰,你說了我就不來煩你”
“我隻能告訴你這封印主要是尉遲訣下的,我隻是加牢而已”
孟永生一笑緊接著下手又是一拳,這次可是往臉上打的,正中靶心。慕閻霧一臉吃驚的捂著臉,一時沒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