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海也不是傻子,聽見韓冬的話,他臉上的尷尬神色一閃而過。接著他打了個哈哈,就此掩過了這個話題。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兩人的對話落在我們的耳中,卻是如同一顆石子投入池塘,在我們每個人心中激起漣漪。也就是在此時,我這才想起,師父說周國清的鎮紙裏麵隻是有部分魂魄,讓我們留意他家中是否還有其他的害人東西。經過錢大海這麼一鬧,我們將此事都忘了。
但是萬事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被我們都忘記的事情,居然又被錢大海提起!
趙淩月暗暗朝我們幾個人點了點頭,意思是等下一定要將這屋子裏麵用測靈石檢查一遍。
我心中卻在想,錢大海口中的高人,到底是什麼貨色呢?!
用飯完畢,周國清就說要到臥室休息。“周院長,有個事想問下……”錢大海在後麵喊了一聲。周國清看了一眼滿臉笑容的錢大海一眼,“有什麼事嗎?”
錢大海搓了搓手,慢慢說道,“周院長,那個案子的判決……”周國清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隻是仰頭歎了口氣,“你還真有耐性!在這裏挨了這麼久,就是為了問這個的吧?”
錢大海尷尬地笑了笑。周國清看了看他,滿臉正色地說道,“關於這件案子,我也說過很多次了,會依法判決。等我們研究結果出來了,你自然會知道。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問我這個問題。”錢大海聽此,很是失望地搖了搖頭。
片刻之後,隻見他眼前一亮,又看向了攙著周國清的韓冬,“韓社長,關於這件事的報道,你看能不能別把那對老夫妻說得那麼可憐?”
韓冬聞此也是冷冷一笑,“我社裏的記者,報道的都是事實。關注弱勢群體,給他們一些輿論上的支持,我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
錢大海連碰了兩個釘子,臉色也是不好看。但是沒過多久,他臉上又堆起了笑容,“哈哈,是我剛才糊塗了。你們兩位的立場,我當然是支持的。隻是因為政府要開發那片地方,我這不是替政府著急嗎?”
看到周國清和韓冬仍是沒有反應,他隻好咳嗽了兩聲,然後拉了拉身邊一直沉默不語的錢小江,“謝謝周院長款待啊,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小江,咱們走吧。”然後他跟我們一一打過了招呼,這才拉著錢小江走出了房門。
看到他走了出去,我們都長出了一口氣。
周國清跟我們打了聲招呼,回臥室休息去了。雪姨和韓冬也到其中一個客房休息。唐鬆儀卻說有事出去一下,也急匆匆出了房門。周思雨朝趙淩月使個眼色,朝周國清的臥室走去。過了一會兒,她們又走入了其他的房間。隻有我和盧勇及潘曉沒事,三個人坐在沙發上聊天。
半個小時之後,唐鬆儀提著一個生日蛋糕回來了。剛才錢大海父子在場,大家都沒有提周思雨生日的事情。誰知道那個家夥知道了此事,還會搞出什麼動靜出來?!
看著唐鬆儀手中蛋糕,我心生感慨。唉,自己怎麼都沒想到給周女神買個蛋糕呢?
後來周思雨和趙淩月從房間裏麵出來之後,看到桌子上的蛋糕,都十分地驚奇。“抱歉沒給你買禮物。”唐鬆儀對周女神說道,“這個蛋糕算是個補償吧。晚上你跟周伯父他們一起打開,來一個家庭聚會吧。到時候,我們就不打攪你們了。”
聽了唐鬆儀的話,我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讓周思雨一家人好好享受一下團圓的喜悅。周思雨再三挽留,我們休息了一個小時之後,終於還是離開了周家。
很久沒有來過市中心了,潘曉和趙淩月吵著要去逛街。我們三個大男人沒有辦法,隻能舍命陪淑女了。兩個小丫頭逛街逛得津津有味,我們三個人在後麵叫苦不迭。為什麼跟女的逛街的時候,感覺就這麼累呢?
天快黑下來的時候,我們才坐上了回學校的公交車。“趙淩月,你跟周思雨後來在各個屋子裏麵走,是在找什麼害人的東西吧?”我問坐在前麵的趙大書記。
“嗯。”趙淩月回答。
“發現了什麼沒有?”我問道。趙淩月搖了搖頭,“但是我覺得,我們需要去輔導員家裏一次了!說不定這是一條重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