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呢?小南醒過來了吧?”潘曉問道。
“是啊,直到了第二天中午,小南才醒了過來。她醒過來之後,看見自己的父母,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她說昨晚夢到小柯來娶自己,她很高興地跟著小柯走了。後來沒出村口,小柯忽然不高興起來。最後小柯很惱怒地跟她說道,‘為什麼你父母阻攔我們結婚啊!’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母親聽見小南的話,就連忙安慰她。可是在她的心中,憂慮一層層地加深了。很顯然,小柯的鬼魂已經纏上了自己的女兒,昨天晚上鬧得那麼凶,今天晚上可怎麼過?!趁著小南後來睡覺的空隙,她憂心忡忡地跟自己的丈夫商量。小南的爸爸也是一籌莫展,不知道如何解決這棘手的問題。忽然他腦袋中靈光一閃,然後拍了拍大腿,‘對了,昨晚張伯弄了些什麼東西點在姑娘的頭上,她就不鬧了。難道張伯真的懂這一行?’小南爸爸問小南媽媽。”
“‘沒聽說啊,’小南媽媽有些疑惑地說道,‘隻聽說五裏外那個王歪脖子會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可從沒聽誰說張伯會這些啊。再說了,張伯是個老中醫,說不定昨晚上抹在小南頭上的東西是什麼鎮定精神的藥呢!’”
“‘那不一定,我記得幾年前,我跟張伯的兒子喝酒。趁著酒意上來的時候,他說他家老爺子可是個有本事的人,不僅能妙手回春,還能請神捉鬼。當時大家都當他那是醉話,沒放在心上。可是現在想來,說不定他兒子說的是真的。’小南的爸爸臉色鄭重地說了一句。”
“‘我看啊,他兒子那真的是醉話。你還是趕緊去把王歪脖子請來看看吧。’小南媽媽叮囑了自己的丈夫一句。小南爸爸有些猶豫地說道,‘那個王歪脖子,不僅貪財,那張嘴還賤得要命。誰家出事了,被他一說,十裏八鄉都知道了。我看,還是先去張伯家裏碰碰運氣,不行的話,再去找王歪脖子吧。’小南爸爸最後說道。小南的母親聽了,隻好點頭讚同。”
“話說小南爸爸來到了張伯的家裏,未進房門,就聞到一陣藥香撲鼻。他心想著張伯肯定是在家裏煎製中藥,就走進了屋子裏麵。到裏麵一看,卻看見張伯的兒子在房間裏麵熬藥。小南的爸爸一臉的訝色,也不好跟張伯的兒子說什麼,就隨便攀談起來。他本來心事重重,沒多久之後,就起身離開了。走到門口的時候,張伯的兒子忽然叫住了他,問他是不是來找張伯的。小南爸爸更加的吃驚,隻能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個是字。”
“張伯的兒子看見他的樣子,哈哈笑了一聲。然後他朝小南爸爸說道,他家裏的事情,自己的父親都已經知道了。讓小南爸爸回去等張伯,張伯晚上會去他家裏看護小南。小南爸爸聽了,心中更加地詫異。他說了一聲謝謝,就急匆匆地回家了。”
“回去他跟自己的老婆一說此事,他老婆也吃驚不已。本來他們對張伯還有幾分狐疑,但是想到他老人家救死扶傷造福鄉裏這麼多年,肯定不會欺騙自己,於是就坐在家裏等待張伯。在兩個人焦急的等待當中,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晚上七點多了,張伯還不見蹤影,夫妻兩人焦躁得真是像熱鍋上的螞蟻。
“當八點鍾張伯邁進他們家大門的時候,夫妻兩人高興得一蹦老高。張伯走到小南的身邊,摸了摸她的脈搏,點頭說這丫頭身體無礙。然後他也沒說什麼,隻是從自己的小包裏拿了些黃紙,隨後就坐在了小南屋外的台階上,跟小南爸爸聊起天來。”
“不知不覺,夜色漸深,已經快到了半夜十二點鍾了。小南爸爸仍在跟張伯聊得高興。忽然一陣狂風從天空而來,直撲台階上坐著的兩人。小南的爸爸有些吃驚,張伯則是冷笑了一聲,擋在了狂風的前麵。他從懷中拿出一個小鏡子,朝著狂風一照,一陣嘶吼聲傳來,依稀是小柯的哭泣聲。‘放開我!我要帶小南走!’鏡子裏麵不住地傳來小柯的叫喊。”
“哇,他那鏡子是什麼東西,這麼厲害?”潘曉兩手托腮,顯然聽故事聽得入迷了。
“應該也是伏魔鏡之類的寶物吧。如此看來,那個張伯,真的是個隱藏在民間的高手了。”門神大爺有些自言自語地說道。
“可不是嘛!後來那張伯的表現更是牛氣哄哄啊!”我猛誇張伯,“他將鏡子往空中一拋,那鏡子就懸浮在了半空之中。然後他老人家拿出了黃紙點燃,口中說道,‘世事無常,人各有命。即為新鬼,勿戀生人!’後來,他老人家又說了一大串,意思就是說,念你身世可憐,已為你配了冥婚。既有陰婚在身,就該早日攜手共赴黃泉,不要再來打擾小南。如果你再來的話,一定讓你魂飛魄散!”
“哇,那老爺爺也那麼帥!”潘曉又忍不住稱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