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那是個什麼地方?怎麼問我這個?”雖然我之前跟修魂堂那些人接觸的時候聽說過這個地方,但是我仍裝作一臉迷茫的樣子。這演技,妥妥的當影帝的料!看來我這段時間跟門神大爺廝混,別的方麵不說,演技感覺提升了不少啊。
“真沒聽說過這個地方?”我自以為我的演技都可以瞞天過海了,但是牛朗仍舊用一種探詢的目光看著我。咦,難道他們這些做刑警的,真的是目光如炬?
“哈哈,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是每個人都必須知道這個地方一樣。不知道的話,要對不起黨對不起人民了?”我朝著牛小哥打了個哈哈。
“哈哈哈……”牛朗笑了笑,“我都忘了你是個剛來這裏上學的新生。要說到大熊嶺這個地方,想必一大半的武江人都知道。”
他這麼一說,倒激起了我的興趣,“牛哥,莫非那是個旅遊勝地不成!?”在我的印象中,能讓一片地方的人家喻戶曉的,無非就是一些國家級的旅遊景點,要麼山好,要麼水好,要麼山水都還差不多。
牛朗聽我說話,搖了搖頭,“你這樣說,可就猜錯了。大熊嶺,在武江市正東九十裏。抗日戰爭之前,那裏本來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寂靜小山村。後來日軍侵略中國,一路南下,兵鋒直抵武漢。有一天,日軍的一個先遣隊闖入了大熊嶺,因為遭到當地人的反抗,他們便血洗了整個村莊。全村近兩百人口,老幼婦孺,無一幸免。據說當時村口的那口小溪,都變作了鮮紅的顏色……”
“叉叉的小日本!”我口裏爆了一句粗話。說他們喪盡天良,都已經算是好聽的話了。在我自己的家鄉,也流傳著各種小日本暴行的傳說。聽到他們的“光榮事跡”,每次我都忍不住爆粗口。
牛朗的臉色也暗了下來,“一個人間清淨地變成了修羅場,任誰看到如此情景都會憤怒萬分。當時有一支中國軍隊,就在那個小村莊附近巡邏。聽到槍聲,他們急行軍趕到那個小村莊,在村口堵住了小日本的先遣隊。不用廢話,雙方當即交火。雖然那些日本人戰鬥力也很強悍,但是他們隻有二十來個人,中國軍隊有一百多人。雖然自己也有所損傷,但是終究消滅了日本的小分隊,活捉了那個隊長。”
“帶著那個日本狼來到小村莊,看到滿地的屍體,所有的漢子都忍不住仰天大吼!最後,大家將那個日本隊長綁在村口的大樹上,每人都卸下槍上的刺刀,輪流著去割那個家夥身上的肉!”
“好!”聽到此處,我忍不住叫了一聲,心中的怒氣因此消去了一些。雖然淩遲的方法有些變態,但我絲毫不反對將這種變態的方法用在那些變態的人身上!
“後來呢?”我問牛朗道。
“後來……”牛朗仰頭看了看天空,“後來,據說那個日本小隊長被割了五六百刀才翻了白眼死去。這支中國軍隊在撤出村子的時候,卻遭遇了對方的主力。”
“什麼?!”我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雖然事情已經發生,但我仍是為那支軍隊的遭遇揪心。“後來,有人逃出來了嗎?”早上,本該是一天中精神最為昂揚的時刻。但是聽了牛朗的故事,我的心情卻是無比的沉重灰暗。懷著忐忑的心情,我問牛朗那支軍隊的結局,心中期望著有一點點奇跡發生。
望著我的眼睛,牛朗也是黯然地搖了搖頭,“他們,最終都沒有能夠走出那個村莊。”
“一個都沒有?”我仍是不甘心地問了一聲。牛朗沉默不語,隻是搖頭。
許久之後,他才長出了一口氣,“那一天,剛剛完成複仇的中國軍隊突然跟日軍的幾千人相遇,他們立刻退回到了村子裏麵。依靠著村子的較高地勢,懷著對敵人的刻骨仇恨,不到百人的軍隊,竟然跟三千名日軍戰鬥到了深夜。子彈打光了,他們就用石頭砸敵人。石頭沒有了,他們用自己的牙齒跟敵人戰鬥。到了深夜的時候,在日軍強大的火力轟擊下,整個小村莊已變成了一片殘垣斷壁。到處是濃煙和火光,除了呼呼風聲,村子裏麵一片死寂。”
“敵軍帶頭的那個軍官早已紅了眼,看著自己士兵的屍體幾乎鋪滿了通往村子的整條小路,他帶頭朝著那個死寂的村莊走去。他要看看,使自己付出了幾百條人命的敵人,到底是如何的模樣。他的手下也沒有做聲,沉默地走在他的身後。踩著遍地的屍體,他們來到了村子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