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靜如水,安平側著身子睡的香甜。雖然屋子裏生了火爐,有丫環不時的添炭,可她還是覺得冷,被子連頭都蒙上了,好似這樣會更溫暖,更安全。
想好好的睡覺,可總有人不讓她如願,有人鑽進了被窩裏,躺在了她的身側,一條胳膊使勁往她脖子下麵伸,讓她枕著,一條手臂也攫住了她的腰,將她往一個溫暖的懷抱裏摟。
她睡的迷迷糊糊,不願醒來,也不想去看躺在身邊的人是誰,除了他還有誰。懷抱很溫暖,她沒有掙紮,繼續讓自己睡的更香甜一些。
安平皺眉,被人打擾睡眠很是不痛快,閉著眼,伸手去推那煩人的臉,不要再親也不要再啃了,她要睡覺,可是有人不遂她願。
手被抓住,拉高到頭頂,吻,更加深,更加猛烈,幾乎要讓她窒息,就算她不願醒來也不行了,睜開眼,睡眼蒙蒙,暗淡的夜色下看到了一張模糊卻熟悉的輪廓。
是他回來了,又替皇帝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勾當了吧。她掙紮,被禁錮的手獲得自由,她急急的推他的臉,他氣息有些不穩的放開了她的唇,而她也大口呼吸,甩開他的頭,她轉過身,背對他,有些煩躁不耐的道:“我要睡覺,別煩我。”
安平被壓的幾乎要斷氣了,趴在那裏,不能回頭,隻能斷斷續續的道:“楚翊玄……你起來,要壓死我嗎……”
楚翊玄勾唇,邪魅一笑,雙手握住了她的細腰,唇落在她的發間、耳垂、脖子,低沉的道:“原來,你喜歡從後麵的姿勢。”
也不知道是被壓的無法呼吸,還是害羞了,安平的臉變得紅撲撲的,又羞又怒的喊道:“前麵後麵我都喜歡,不過看和誰做。”
明知道會惹怒他,也知道惹怒他的下場不好受的是自己,可就是管不住自己這張嘴,唯一的一個男人,卻也是唯一一個將她傷的體無完膚的男人,“你不是很有本事麼,自己去查。”查到算你本事,梗死你算了。
他起身,不是要離開,而是一把將安平的身子翻過來,麵對著麵,他撐著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她身下的女人,“非要這麼氣我嗎,嗯?”
這話裏的意思就是他犯賤,好好的非要來她這裏自找氣受。他捏住了她的下巴,真恨不得讓她死自己手裏算了,可是又舍不得,低頭吻住了她那張淩厲的小嘴。
他舒服的歎息,她難過的皺眉,伸手想要揍他卻夠不著,隻能無助的揪住了枕頭,緩解被侵襲的不適。
他用力,低吼著問:“想跟誰做,嗯?”
安平不回答,他便更加猛烈,“說,跟誰?跟誰?”
安平終是抵不住,哭了起來,“跟你,跟你,混蛋……”
王府。
花園裏的梅花開了,幾個妾相伴著來賞花。四個人看似一團和氣,可心裏都有事。一個年齡最小的妾,也就是五夫人,是個藏不住話的人,終於是開口抱怨,“昨個兒王爺一回來,就去了那個女人那裏。平時不在府裏,想見王爺一麵也見不著,回來吧,王爺又被那個女人霸占著,我們這些姐妹,連王爺的麵都見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