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沿途慘劇(1 / 2)

兩人一路追蹤黑童子留下的氣息,長途跋涉,轉眼已過去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雖然旅途勞累,但兩人的身體也在趕路的間隙中,逐漸回到了曾經的巔峰狀態。牧嚴身上的黑火之傷已經完全痊愈,魔血得以到達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法空的舊傷已經複原,就連骨折的右手,此時也已經揭下繃帶,絲毫看不出重傷的樣子。

身體雖然恢複過來,但兩人的心中卻更加焦急。這短短半個月來,不僅僅是他們的身體得到了恢複,那黑童子的軀體必然也經由體內的魔血修複完好。他完全墮入魔道不久,實力隻會越來越強,想要從他的手中將法空帶回,恐怕並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

兩人憂心忡忡,彼此間的對話也少了許多,隻顧著埋頭趕路,一刻都不敢停歇。但這一日清晨禦劍而行的時候,地麵上的一陣嘈雜卻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牧兄弟。”法空首先注意到了下麵的異樣,說道:“這下麵似乎有人聲哭喊,一陣高過一陣,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不是我們該關心的事情。”牧嚴隨口一答,並不願意多管閑事。

“不,我有我的擔心,我們先下去看看。”法空不知在擔心些什麼,卻不把話說明,隻是要求牧嚴禦劍往下,一探究竟。

“行。不要耽誤太久了,黑童子領先我們不足兩天的路程,應該就在我們前麵。”

牧嚴拗不過法空,調轉畫境劍,兩人便一起向下降落。

這裏是一處平原地帶,按照南方的氣候來說,也可以說是風景秀美的花鳥之地了。稻田與溪流的盡頭,幾處村落緊挨一起,一眼看去連綿不絕,至少有上百戶人口定居於此。

但此時,卻有好幾百人圍在村中的一塊巨大的空曠處,不知在高聲說些什麼。牧嚴眯眼望去,隻見這方麵數十米的空地上,所有房屋、圍牆都被一掃而空,仿佛是被一雙力大無比的手揮到了一邊。而空地上,隱約有數十條鮮紅的紋路盤踞其上,仿佛是被誰留下了一個陣法。

牧嚴皺了皺眉頭,伸出鼻子嗅了一下。果然,此地黑童子遺留下的氣味尤其濃厚,他至少在這裏停留了兩個時辰。空地上那東西,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傑作”。

牧嚴與法空對視一眼,撥開人群就向裏走去。那些圍聚在此的當地村民一看有一個劍客、一個和尚從天而降,也麵帶驚訝,不敢阻攔,紛紛讓出一條道來,讓兩人走進了那塊空地中心。

腳下,那怪異的陣法果然是由鮮血描繪而成。但對於一個陣法而言,它的圖案實在有些慘不忍睹,簡陋至極。那幾道由鮮血繪製的直線歪歪扭扭,長短不一,幾乎難以成陣。

牧嚴再向旁邊望去,隻見大陣的四個角落,分別有一堆鮮血淋漓,散發著惡臭的肉塊。細細一看,這四堆肉塊分別是一個人的半邊身子,被不知何來的巨力從中間一把撕開。這個陣法中的新鮮血液,正是來源於這兩個死人,看來死了並不久。

牧嚴看到這一切的時候,尚能冷靜地進行分析,可眼看周圍的村民,都已經嚇得不輕,此時紛紛圍在法空的身邊,不知在說些什麼。大概相比自己這個模樣,法空這個和尚打扮更容易親近一些。

“大師你是來除妖的嗎?這肯定是妖怪搞的鬼啊……”

“這倆人我認識,都是可憐人啊,平日裏無依無靠的……”

“我昨天夜裏就覺得不對勁了,但是沒敢出門,誰知道會這樣啊……”

圍住法空的村民你一言我一句,牧嚴聽得心煩,索性一把將法空拉了出來,橫劍立在眾人的麵前,一言不發。那些村民一看牧嚴這幅凶神惡煞的樣子,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不敢再多問一句,悄悄地退了出去。

“法空大師。血液的味道還很新鮮,應該是昨天夜裏剛留下的。法陣雖然繪得很差,但陣法本身並不簡單,恐怕繪陣人是按著圖紙或是回憶臨摹的。從氣息上來看,留下他的人應該是黑童子沒錯。這陣法你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