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嚴緊跟陌生的村民,剛想踏入山洞,卻被一個纏著青色頭巾,剪著短發,手持大刀,一身青狼幫打扮的女子攔了下來。
“你這生麵孔,是哪裏來的!村裏沒有你這號人,說,你是誰!”女人一見麵便咄咄逼人,明晃晃的刀劍險些刺到牧嚴臉上。牧嚴下意識地一把奪過刀來,鬼手一用力,那柄尋常兵刃便一聲脆響,折成兩段。
“你!你是什麼人!”女子驚得後退一步。
“你不必慌張,我是蜀山人。外麵那一男一女,也是我的朋友。”牧嚴喘著氣回答道,剛才那一用力,他全身被紅蓮業火燒傷的肌肉再次疼痛起來。他摸摸胸口,還好,那一個碧玉小盒仍然在他的手中,毫發未損。
女子看起來仍不相信,她倒是一個剛強之人,即使知道不敵牧嚴,仍然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盯著他,不願意放行一步。牧嚴實在無奈,隻好忍痛再次將畫境劍禦在空中,盤旋一圈,女子這才相信了他的身份,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你倒是一個好漢。這小小山村並非青狼幫管轄,你怎麼會在這裏?”牧嚴一邊讚道,一邊背起小和尚,隨她走進了閃動。
“呸!巾幗不讓須眉,你要是想說好話,就別用好漢這個詞!”女人並不領情,回答道:“這裏是我的家鄉,我今日剛到這裏,一身行頭還沒換下,居然就被這邪教襲擊。我一身平凡功夫,根本無法與他們對抗,幸好那位高僧和白衣妹妹趕來,我們才有時間躲在這裏。”
聽到法空和方雪名被稱作“高僧”和“白衣妹妹”,牧嚴不禁想笑。眼前這個青狼幫女子不過二十五六的年紀,方雪名其實比她年長了將近一倍。隻是因為身負方家的仙人血脈,修為又十分出眾,看起來才如此年輕,倒是被眼前這個女子占了便宜。
牧嚴環顧了一圈洞穴內部,這裏大概擠著近百個當地村民,多是老人和孩子,青年人並沒有多少,自覺保護著其他人。所有人的臉上都寫著驚恐和慌張,甚至都不敢直視牧嚴,他們能夠如此井然有序地撤離到山洞中,看來完全是倚仗麵前的這個青狼幫女子。
女子有些狐疑地看了看小和尚覺遠,卻沒有開口提問。這些尋常習武之人,對四大門派的弟子大都十分敬重。既然確認了牧嚴是蜀山派的弟子,她就認準了對方是無論如何不會害自己的。
她招呼牧嚴在一個稍微舒適一點的地方坐下。洞內潮濕寒冷,雖然有儲備的柴火,但無論如何都點不起火來,洞內的村民都冷得發抖,但聽著洞外持續不斷的打鬥聲和鳥叫聲,卻一個都不敢發出聲音。
女子一次次用打火石打出火星,但每當火焰剛剛點燃幹草,立刻就熄滅了下去。牧嚴伸手示意她停下來,用自己的左手與打火石猛然相叩,右手靈力催動,噗嗤一聲,一團火花從幹草中冒了出來,隨即蔓延到柴火上。
女人臉上閃過驚喜,說道:“謝謝大俠。”
“不必感謝。你先跟我說說,外麵那一團黑色的雲霧和其中嘈雜的鳥叫聲,究竟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