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問道:“你懂什麼了啊?”
他指著我,“你是什麼血型?”
“O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女孩的血型應該跟你一樣。說不定……說不定恐怖之血隻是一個幌子。”他的眼神有點迷離,像是對自己的推斷有點不自信,這是我第一次見他有這樣的表情。
“要不跟我去一趟醫院,我聯係警察,到時候就查一查那女孩血型,一切也都清楚了。”
說實話自己剛剛才從醫院回來,現在真的不想去。大概王又也知道了,就直接給他認識的警察打電話,讓那邊帶著小女孩查血型。我們這邊等的差不多半個小時,結果出來了,樓頂血缸裏的血型、小女孩的血型都是O型。
整個事件的發展也好像開始偏向另一邊了。可是另一個問題是,如果惡零這個組織真的隻需要O型血的人,他們也不會這樣大費幹戈的。我把我的想法給王又說了,王又說:“這是自然,恐怖之血還是他們的主要目的,隻是按照現在看來,恐怖之血的獲取條件又要加一個了。我還有個預感,你和那個小女孩之間肯定還有什麼聯係。”
除了在那個夢裏,我真的沒有見過那個小女孩,腦海裏一點印象都沒有。王又也讓我不要著急,仔細想想之前經曆過什麼事情,或許就能找到事件的突破口。
但是很可惜,我真的想不到以前有過什麼特別的事情。直到又過了幾天,我正在公司申請辭職的時候,王又的短信又把我叫了回去。
他確實是個怪人,誰都能看出來,所以除非是危機到我生命的事情,不然絕不會給你打電話。而且短信上也之後兩個字。“回來。”
我回去之後他就對我說:“你在醫院的時候不是說想見見那個小女孩嗎?今天有這個機會了。”
“怎麼?”
“這幾天這個小女孩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我看今天你就去看看她。”王又說道。
我點點頭,一口答應了,我也想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女孩現在所在的地方是醫院最裏麵的監護室,知道今天我要去見見她,醫生也早早的把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從救出她的那一天起,警方一直在調查她的身份,但是她一直不說話,這半年內也沒有接到過相關的失蹤案(除了我牽涉的那件案子)。今天和她的見麵,也是警方這邊的一個突破口,我推門進去的時候,王又遞給我一支錄音筆,然後說:“記住,不要提到那天救她的事情。”
王又這麼一說,我突然開始緊張起來了,我腦海裏全是夢裏夢見的她那個樣子,甚至聲音都好像在我耳旁回蕩。
“別擔心,你一出現問題我們會立馬進來的。”
我心裏仍然有些忐忑,但這個時候手已經不自覺的推開了門。兩個護士看我進來了,和小女孩說了兩句就關了門出去了,現在整個病房就我和小女孩兩個人,不過我當然知道,王又他們現在正在門外看著。
我慢慢坐在小女孩的對麵,眼神也移動到她幼稚的臉頰上,和夢裏的那個女孩真的是一模一樣,進來之前準備說的話在這一瞬間全部都忘光了。
還沒等我開頭,小女孩卻突然對著我笑了,不是詭異的那種笑,是純真的那種笑容。
“大哥哥,我見過你。”小女孩突然就開口了。
我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見……見過我?”
“就是你來救我的。”她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本來緊繃神經的我也開始沒那麼緊張了。
既然她主動提起了那天的事情,我就能正大光明的問了。
“那你能告訴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嗎?”
“我叫心怡。”
“那你還能記得你家在什麼位置嗎?爸爸媽媽的電話呢?”
小女孩一下子不開心了,一直對我搖頭,我以為她不知道,沒想到她卻說:“我家的對麵有個大湖,但是我很久都沒回去過了,爸爸媽媽都不在了……我在湖邊玩的時候被壞人抓走了,他們把我爸爸媽媽推到了湖裏,我現在好像見他們啊,哥哥能帶我回去嗎?”
我有點坐不住了,看來是惡零的人在綁架她走得時候殺了她的父母,可小女孩卻還不知道自己永遠都見不到他們了。
我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說:“隻要你把你被壞人抓走後的事情全部告訴我,我以後就帶你去見你爸爸媽媽,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