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看見一個白發老人顫顫巍巍的從裏麵的屋子走到客廳,頭也不看我一樣的問:“幹嘛啊,小夥子。”
這個老大爺渾身都是一股威嚴的氣勢,一時之間我都不知道手改往哪兒放了。“我是來找一個叫王又的人的,大爺您見過他嗎?”
老大爺招呼我過去坐下,然後開始給我沏茶,我有點緊張的不知所措,立馬開口說:“不用了,不用了,要是沒這個人我馬上就走。”
“你不用著急,該來的總會來的。”他把沏好的茶向我推了過來,我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又問:“那王又到底在不在你這裏?”
老大爺搖頭,“我不認識什麼王又,這名字太難聽了,你要是找到他就告訴他我給他重新取一個名。”
我心想,既然王又都不在這裏,你一老大爺在這兒調侃什麼啊,我還以為你是他爺爺呢?想著我就準備跟他告別然後離開了,沒想到老大爺一把把我按住,然後說:“你先不要著急,我給你看一個東西,我想你就不會這麼快走了。”
雖然我急著想找王又,但是老大爺突然這麼說,我覺得他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果不其然,他鑽進屋裏之後,拿出了一個殘缺不全的小玉瓶,上麵的殘痕告訴我,這個玉瓶就是後來粘合起來的。
而在看了它一眼之後,我的腦海裏突然蹦出一個詞:白玉瓶。
我猛地站了起來,然後自己端詳那個很小的瓶子,白玉溫潤的手感,看起來經曆千年的風痕,都給我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我什麼都明白了,王又讓我來這兒的原因並不是來找他,而是有其他的原因。
“大爺,這個東西是什麼?”雖然我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但是我還是想問一問他。老大爺笑了,“你自己已經很清楚了,不是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明白這是什麼東西就行了。”他轉身又朝著屋裏走去,和剛剛出來相比,顯得更加的輕鬆,像是卸下了什麼重要的擔子。“對了,另外的四樣東西也拜托你了。”
我看著老大爺進了屋,手裏握著那玉瓶,一時不知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從那個屋裏走了出來,望了望頭頂的藍天,感覺自己被什麼束縛住了一樣,我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事情,都覺得不可思議。
如果不是王又住了進來,或許我現在還每天重複著同樣的事情,但是現在,我卻身處另一個城市。
我不是說要組織惡零的可怕行徑嗎?既然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何必在繼續猶豫呢?我把玉瓶裝到背包裏,然後從胡同走了出去。
王又一直聯係不到,我頭腦中也出現了一個壞情況,他可能已經被惡零的人盯上了。我看著手機,這才發現我手機有一條未讀的信息,大概是我從旅館跑出來的時候收到的,可能當時跑的時候也沒有聽見。
信息是王又發的,打開的一瞬間我就意識到什麼不對了,信息沒有標點符號,完全是著著急急就打出來的字。
大概的意思就是,我幫你攔住了那個人,沒人會取走你的血,趕快走吧,離開西海。那個女人我太小看了。
我的視線集中在了那句話。幫你攔住了那個人!
那個人是誰我不知道,但是我大概知道,王又出什麼事情了,惡零的人或許已經抓走了他。我握住手機,突然想報警,但是王又會選擇給我發短信而不是報警,是不是證明報警已經無濟於事了呢?
我想去那個旅館一趟,我突然有了這個想法,本來已經決定不會再去哪個地方了,但此刻的我,隻有兩個選擇,一是回西海,二是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被王又小看的那個女人,我不管你是真的精神病還是假的,我夏一都要會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