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柳嚴早已恢複了三次元的模樣,要是換在平時,他肯定少不了一陣大驚小怪。但現在,他好像被牠所吸引著,一動不動的望著黑影的動作。係統在一旁看的著急,但也沒有什麼辦法,現在連強製控製柳嚴的身體都做不到。
那個黑影靠向了柳嚴之前脫離的世界,像是觸手還是四肢的黑影緊緊抱住了世界屏障,牠似乎在摸索著什麼,那團巨大的黑影對著世界屏障蹭了蹭,像是在決定從哪兒下口。
柳嚴這時感覺自己的腦袋裏的思緒開始變得混亂,他開始想到很多東西。對日常的回憶,對各種事情的妄想,這些念頭互相穿插,柳嚴甚至覺得自己的記憶都出現了問題,哪段記憶是真的,哪段是假的。他早已分不清楚。但眼睛還是死死盯住了那個虛空中的存在。
柳嚴覺得隻要自己再多看一會兒,那個虛空中的存在的真身將被他所看清,正是這一點使得柳嚴在頭腦出現混亂的情況下都不肯放棄。這也是無數種族為此瘋狂的原因,在他們見到虛空中的存在時,他們被不由自主的吸引,他們也想逃避,但還是忍受不住向牠們看去,也正是這樣使得他們在瘋狂混亂中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他們在死去前或哭或笑,臉上演繹著各種表情,嘴裏說著亂七八糟的話語,然後連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語都變成了無任何意義的發音,他們一個個或是自殺或是在自我的崩潰中死亡,他們的記憶、他們的人格、他們的語言、他們的思維,都在觀察虛空中存在的時候逐一崩潰了。
最終要的是這些人的崩潰帶來了極大的災難,由於發瘋是比較緩慢的過程,他們在各自的世界裏建立了不同的邪惡教派,他們宣揚那個他們連真麵目都沒看到的存在,隻是靠著幻想,描繪除了一個又一個的怪異存在,隻為宣傳他們的瘋狂。最為詭異的是這些邪惡的教派居然吸引成千上萬的民眾,他們有的身居高位、有的是威震一方的軍方大佬、有的隻是普通人,他們充斥著社會的各個階層。
當這些人開始一起發瘋的時候,世界變得混亂,這些人做事不是為了利益,隻是將瘋狂發揮到極致!他們互相殘殺,甚至那個世界內的有些國家開始莫名其妙的出現一些不正常的政策,比如每年在國內舉行一場為期一天肆意妄為的盛宴,人們到時殺戮與犯罪在那一天裏都是合法的。甚至有的島國國家讓一批人聚集在一個荒島上互相殘殺,而且還進行了全國直播,關鍵問題是這些東西都沒人反對,所有人都感染了瘋狂。
不隻是人類,各種動物也發生了各種奇怪的變化,哪怕是最和善的動物也變得像是瘋狗一般,不是撕咬人類就是雨同類自相殘殺。
如果你認為這樣就結束的話,那對於一個世界來講這還是最好的局麵。瘋狂像是病毒,感染了眾多的生物,哪怕是植物都長的越來越另類,有些植物甚至以飲血、捕捉大型生物為生,他們肆意妄為的生長。無論是野外還是城市,所有植物都長得特別茂盛,而且還充滿了自主的攻擊性。
最糟糕的就是世界內忽然開始出現了各種天災,有的地方一年四季不下雨;有的地區常年籠罩在暴雨或大雪中,甚至是熱帶地區都開始了下雪,南北兩極變得不再寒冷,冰川融化,一年四季暴雨不斷,洪水頓時快淹沒了整個星球,隻有零星的陸地上充滿著生命,最後更為誇張就是世界內開始爆發了大地震、火山噴發等一係列大災變,這些都是全球性的。大地與海洋裏的生命開始逐一消散,世界變得重新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