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一抬手,一臉淡漠的用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拓跋容若:“把他扛回去。”說完,竟是不管赫連禦天如何反應徑自走了。
赫連禦天看著慕容翎慢慢走遠,眼中的神色在變換了幾番之後終於回歸了平靜。
他轉過頭去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挺屍的拓跋容若,伸出手去抓住拓跋容若的腰帶手腕一轉巧勁一甩,便將便把拓跋容若丟到了肩膀上。然後也不運輕功,隻是慢慢的跟在了慕容翎的後麵。
慕容翎和赫連禦天並沒有驚動其他人,帶著拓跋容若悄悄的返回了帳篷。
在帳篷中,赫連禦天肩膀一抖,就將拓跋容若直接摔到了用來休息的小塌上。拓跋容若在昏迷之中悶哼了一聲,直接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癱在了榻上。
慕容翎眉頭一抖,禁不住微微莞爾,想不到赫連禦天竟也會有這麼小孩子氣的一麵。但是這絲笑容隻是一閃即過,赫連禦天並沒有看見,不然,他絕對不會介意再摔拓跋容若幾次以搏美人一笑的。
“好了,你出去吧。”慕容翎開口吩咐,眼睛一直盯著拓跋容若的臉,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你要幹什麼?”赫連禦天拍了拍手,似笑非笑問道。對於慕容翎接下來做的事情,他還是有幾分好奇的。
慕容翎嫣然笑道:“放心,我剛沒讓你殺了他,自然現在也不會動他的。我要替他解毒,而且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很重要的事?”赫連禦天一挑眉,麵上笑容淺淺,“怎麼翎兒還想要對為夫保密不成?”
慕容翎此時可沒那心思跟他開玩笑,隻說道,“很快你就會知道了,而且此事對你而言有百利而無一害。”
“好,那我就等著翎兒的好消息。”說完,赫連禦天轉身走出了帳篷,守在了帳篷的外麵。
帳篷內,慕容翎將拓跋容若的身子扳正,翻開了他的眼皮仔細查看著。
居然……還是比較棘手的毒呢!
慕容翎心裏冷笑。
以為這樣就可以難得倒她麼?真是笑話!
慕容翎伸手拔掉了拓跋容若眉間的那根銀針,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著的幾個小巧的白瓷瓶。慕容翎拔開了其中兩個白瓷瓶的塞子,用指尖各沾了一些粉末混在了一起,掰開了拓跋容若的嘴,將粉末盡數抖了進去。
約莫三個呼吸的時間,原本還躺在榻上人事不知的拓跋容若便呻吟了一聲,緩緩醒轉。
拓跋容若隻覺得頭陣陣地疼,像是被無數根鋼針刺中一般劇疼無比。而身體也像是操練到全身虛脫的感覺,大汗淋漓卻無半分暢快。全身的力氣幾近抽幹,一點力氣也沒有。
而他的腦海中似乎有一段段混亂的片斷不間斷地閃過,畫麵中是慕容翎清麗脫塵的容顏和嬌柔身軀中散發出來的淡淡甜香。隻是這麼想著,他竟覺得喉頭一緊身體竟有一股莫名的熱意。
“別再胡思亂想了,如果你想經脈盡斷而亡的話。”清冷的聲音似一盆冷水兜頭澆灌了下來,讓不知不覺陷入旖旎中的拓跋容若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以為自己在做夢,怎麼會聽到慕容翎的聲音呢。他連忙睜開眼睛,卻真真實實地看見慕容翎坐在離他不遠的椅子上。神色淡雅脫俗,如同畫中走出來的仙子。
“我怎麼了?”拓跋容若扶著有些昏沉的腦袋疑惑的問道。
慕容翎自顧自的收拾著東西,抬眼看了一下還在納悶究竟發生什麼事的拓跋容若,最終還是不冷不熱的提醒了他,“你中毒了!”
拓跋容若難以置信的看著慕容翎,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自己是怎麼被人下毒的。慕容翎已經收拾好了東西,看他還是想不明白的樣子笑了,笑的拓跋容若一陣恍惚。
“殿下是被赫連晴下的毒,殿下難道忘了麼?”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拓跋容若,絕美的臉上帶著一絲嘲諷。
拓跋容若好像在恍惚中瞬間被一盆冰水兜頭澆下,整個心都變得澄澈,神智也變得清醒起來。
“她赫連晴竟然敢暗害他國皇子!誰給她的膽子!”拓跋容若想不通,想不通為何。
赫連晴要害他?為何!
慕容翎可沒時間陪他在這裏發愣。她重新坐下,微微一笑:“現在皇子殿下感覺如何?”。
拓跋容若臉上有些窘迫,他剛才雖然中了毒,可是還有些許記憶。
拓跋容若對著慕容翎行了一禮,看著慕容翎已經破損的袖子有些尷尬的說道:“雖說剛才是中毒,可是冒犯姑娘的地方還是要賠罪。慕容姑娘高潔,我雖然仰慕姑娘許久,但是請姑娘相信,我從沒有打算用如此卑鄙的方法得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