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味藥材,珍蓉芝,貓麵草,紫殤藤。
都是這世間難尋的藥材,不過這睿王府下了通告,說是一味藥材可抵一萬兩黃金。
消息傳到宮中,當日,梁宣帝就將赫連禦天給召進皇宮之中了。
大殿之中,赫連禦天身著的依舊是便服,站在殿下一言不發。
梁宣帝心中很是憂心,不免得出聲說道:“禦天,這國庫之中雖然說是廣納天下之寶貝,可是隻有一味貓麵草。”說罷,對著身邊的大太監常德使了個眼神。
常德立刻心領神會,將早就準備好的貓麵草遞給了赫連禦天。
接過那貓麵草,赫連禦天頷首謝恩道:“兒臣謝過父皇……”
“這件事情背後的原因,朕也是知曉一些的。禦天……你切莫憂傷過度,你既然請到了神醫百裏清玄給睿王妃看病,這心底也應該踏實一點。”梁宣帝感歎說道,又突然咳嗽了兩聲:“咳咳咳。”
身邊的太監常德立即上前擔憂的遞上手帕,說道:“皇上,你可千萬保重啊。”
“父皇,你的身子怎麼了?”赫連禦天抬頭,語氣依舊是冷的,但還是忍不住去問。
“不礙事的,也許是今日的天氣變化,所以感染了風寒罷了。”梁宣帝搖了搖頭,心中對於赫連禦天的關心,很是受用。一直以來,自己的這個兒子的態度不冷不淡的,他知道赫連禦天還是在記恨著他……
“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那麼兒臣就先告退了。”赫連禦天收回目光,垂下頭說道:“等到過幾日,兒臣叫百裏神醫進宮給父皇你看看。”
“去吧,好好照顧睿王妃。”梁宣帝揮了揮手。
等到赫連禦天離去之後,梁宣帝又是經不住的咳嗽起來,將身邊的太監常德嚇得不輕。不斷的出聲勸道:“陛下,你這樣也不是辦法啊。”
梁宣帝捏著巾帕的手緩緩地打開一點,隻見其中有著鮮血。
常德不由得一怔,眼中寫滿了震驚,驚呼道:“陛下--”
“咳咳。”梁宣帝眼中閃過一抹厲色,說:“這件事情,不準往外麵說。”
“是……”常德隻好閉上嘴巴,向後退了一步。
梁宣帝的目光緩緩地落在桌子上麵的玉璽之上,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事情,緊緊地凝著眉頭。那跟赫連禦天極其相似的純黑色眼眸之中閃著睿智的光芒,沉聲說:“常德,磨墨--”
他伸手取來狼毫筆,蘸滿那黝黑的墨汁,在明黃色的聖旨之上揮毫起來。
第二日清晨,從雲錦宮中送來了第二味藥材,紫殤藤。用白色的布包著,裝在楠木盒子之中,由著雲貴妃身邊的大宮女送來。
赫連禦天接過那盒子,雙手抱拳說道:“替本王多謝雲貴妃娘娘的這一番心意。”
“王爺不必多禮,娘娘說了,她與睿王妃是好友,自然要出手援助。”大宮女頓了頓,環顧了四周,見到左右的人都隔了一段距離,這才走上前一步,遞給赫連禦天一張紙條,兩人互相交換了眼神。這大宮女才點頭,揚聲說道:“若是王爺沒有其他的吩咐的話,那麼奴婢就先告退了。”
“退下吧。”赫連禦天沉聲說,手中將那紙條捏的很緊。
如今三味藥材,找到了兩種,隻剩下這最後一味了。
可是這珍蓉芝,真的是難尋的珍貴藥材……這要去哪裏才能找到呢。
夜晚,月光如水,照亮了整個院子。
端木府。
端木嘉實在是難以睡著,踱步走到院子裏麵。
她隻是單單的穿著一件素色的長裙,一頭如瀑的長發直直的垂在腦後。
望著那淒清的月亮,她的眼睛有些濕潤。
也不知道現在睿王妃怎麼樣了,上次自己在爹的書房之中沒問出個結果就暈了過去。如今被軟禁在這府中,絲毫動彈不得。走到哪裏都有人跟著。
至於,那毒藥的事情,她始終是沒有想明白,到底是如何放進去的。
畢竟這糕點的經手,隻有她和秀秀呀。可是秀秀是自己打小身邊帶著的丫鬟,兩個人親如姐妹,怎麼會做出這樣歹毒的事情。
可是看爹上次反應,八成是他做的無疑。
正當疑惑的時候,院子外麵傳來了一陣嘈雜聲。
“快點,刺客--向著西廂房那邊去了--快點追上去--”
“在那裏,動作都快點--”
端木嘉的心中一驚,府中來了刺客?
突然,耳邊“撲通”一聲,一個黑影直接從牆頭那邊跳了下來。端木嘉下意識的就要喊叫出來,可是那人眼疾手快的衝了上來,直直的捂住了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