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容兒在聽到自家爹爹的話後不禁一怔,跟著眸光一冷,抬眸間,一抹冷然的眼神直直的射向了赫連幕之,而赫連幕之在接收到了司徒容兒如利刃般的眼神後,眸光閃過一抹笑意。
“既然司徒大人如此邀請了,那麼在下也就卻之不恭了,隻是,這接下來的日子裏麵,恐怕會打擾了司徒大人。”
聞言,司徒嚴立馬擺手道:“這怎麼能夠叫打擾呢,赫連公子能夠來老夫的府邸內暫住幾日,老夫求之不得呢。”
“如此說來,那就打擾司徒大人了。”赫連幕之在說這話時,眼眸卻瞟了一眼司徒容兒。
然而司徒容兒卻眸光一冷,瞪視著赫連幕之,故而咬緊唇瓣。
司徒嚴隨即哈哈笑道:“赫連公子說的什麼話,這哪叫做打擾呢,老夫這就立馬吩咐下去,讓下人們去收拾房間,晚上,赫連公子幾位就住下來吧。”
司徒嚴說完便立馬吩咐一旁的下人。
赫連幕之眸光含笑,尤其在察覺到了司徒容兒臉上所掩蓋不住的氣惱時,立馬的,唇角便勾起一抹笑意,“如此一來,那就多謝司徒大人了。”
候在一旁的紫月和德福兩人臉上也掛滿了笑容,這麼些天以來,太子微服私訪,為了體察民情,太子一路下來都未敢聲張,因此一路上幾人便隻能暫住在客棧,然而客棧的吃食實在是太過糟糕了,而如今,能夠在司徒大人的府邸內暫住下來,這不免讓人感到鬆了一口氣。
就這樣,赫連幕之便在司徒嚴的府邸內暫住了下來。
到了晚上,司徒嚴為了迎接赫連幕之,於是在府內的亭榭前大擺宴席。
赫連幕之受了司徒嚴的邀請,因此將紫月和德福留在了房間內,自己便在奴仆們的引領下,準備前往亭榭赴宴。
隻是當赫連幕之在奴仆的引領下,經過走廊正要前往亭榭時,雙眸卻恰好瞥見了花園當中不遠處那一抹纖細的身影。
赫連幕之眸中閃過一絲光芒,在瞥見那人一襲淺藍色衣裳,且正背對著自己坐在石椅上時,隻需一眼,赫連幕之便能認出,那人便是司徒容兒。
赫連幕之與奴仆低語了幾句,跟著便邁開步伐,故而向著那抹身影走去。
像是故意的,赫連幕之腳步輕緩,絲毫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緩緩的向著那人走近。
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傳入鼻間,赫連幕之眸光一亮,此時天上月色皎潔,淡淡的月光散落在了司徒容兒的身上。
赫連幕之從背後緩緩靠近了司徒容兒,然而司徒容兒卻像是並沒有發現一樣。隻見她手中拿著一朵花,另一隻手則將那花瓣一瓣又一瓣的給拽了出來,故而狠狠的扔在地上。
她嘴裏振振有詞,像是在罵著些什麼,赫連幕之湊近了些,俯身便聽到了她嘴裏念叨的話。
“莫名其妙,真是冤家路窄,還敢來我府上居住,我要你好看,要你好看,要你好看……”
司徒容兒憤憤的念叨著,手中的花瓣更是被蹂躪得慘不忍睹。
赫連幕之挑眉,唇角含笑,故而低語,“這花若是換成人,怕是要沒命了。”
司徒容兒一陣驚跳,手中的花隨即也被拋在地上。隻見司徒容兒站起身子來,在看到來人竟是赫連幕之時,隨即,臉上一陣冷霜,“你怎麼會在這裏的?”
“啪”的一聲,赫連幕之將扇子打開,一邊扇著扇子,一邊含笑道:“司徒小姐是個識禮的大家閨秀,怎麼這會兒卻對待貴客如此說話?”
聞言,司徒容兒黑眸微眯,冷笑道:“本小姐向來隻對懂得謙讓有禮的人禮貌說話,至於你,還不夠格。”
赫連幕之挑眉,“哦?小姐怎麼如此說,難道在下在小姐的心目中,一直都是個不懂得謙讓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