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老幺一步步向自己走過來,安東打定了主意,沿著場下的人給自己讓出的通道,他迅速朝將官台走去。
將軍台高有6尺,和安東齊頭高,四四方方占據了校場西側近一半的地方,一般是用來長官檢閱部隊、士兵們參加擂台戰。
那個中年人率先來到將官台,抬頭看了一眼,雙腳輕輕一點就跳了上去,那個胖子別看他的塊頭大,一點都不笨拙,跳上去的動作比跟在他身後的人還要輕盈。
等這些人全部跳上去的時候,安東才來到將官台的近前,他左右瞅了瞅,抓耳撓腮地在台底下瞎轉悠,就是不往台上去。
“小姐,你看那個白板,他不會跳不上去吧!”維卡看著安東像個沒頭蒼蠅一樣呆在台下,鄙夷之色溢於言表,對小姐說道。
“嗯!”小姐的雙眼看似看著將官台,其實她現在是在想著心事,根本沒有知道安東的表現和維卡到底說了些什麼,隻是下意識地哼了一聲。
她現在根本沒有關注台上台下的事情,自從到了校場以後,她一直再想兩個問題——馬車裏那個神秘的女人並沒有出現在校場,她到底去了哪裏?還有,為什麼維克多一直這麼關注那個安東呢?
本來,安東進城的時候穿得是普通老百姓的衣服,可是。自打從將軍的大帳出來以後,他想既然自己的身份被人家揭穿了,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再穿這身衣服了。於是,他穿上了那身新的冬天的軍裝,這可是他臨出阿特拉要塞時。彼得將軍特意讓阿列克塞帶給他的。
但是,安東這樣做其實是相差了,維克多並沒有把他的身份告訴其他人。本來,一個普通人被維克多單獨召見,還絲毫無損地從裏麵出來,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在猜測他真實的身份。現在,他這麼一換裝,那些人對於他的身份就更加困惑了。
這也是小姐讓維卡對安東又是搜身,又是搜房子的原因,這個小兵到底有什麼地方能讓維克多一而再再而三的關注他。
“小姐,你說,這個白板到底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上台呢?快看,老幺那個家夥快要到他的身後。老幺,他要是還在底下這麼磨磨蹭蹭的,你就把他踢上台。”維卡看到老幺,興奮地大聲喊著。
安東聽到了喊聲,回頭一看老幺逼了過來,嚇得額頭上冷汗直流,趕忙雙手扒住台沿,用力爬了上去,他笨拙的程度讓校場上的人忍不住哄堂大笑,他可能是有史以來第一個用這樣的姿勢等上將官台的人。
“哈……哈,笑死我了。小姐啊,您看他那副笨蛋模樣,連頭豬都不如。”維卡毫無淑女的樣子,笑得快要直不起小蠻腰了。
“好了,別笑了。好好看看台上。你要是還是這副樣子,小心嫁不出去。”小姐這才回過身來,看見維卡的樣子,搖了搖頭,製止她道。
……
將官台上,上台的人將近一百來號人,看樣子,這群人的勢力不小,一個個摩拳擦掌,顯得滿不在乎,隻有剛才帶頭上台的中年人和那個胖子麵色凝重,緊緊盯著維克多。
看到自己的人都上了台,胖子和中年人相互看了一眼,胖子朝著維克多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仗著自己這一邊人數上的優勢,看是不是能夠先發製人——搶先出手攻擊維克多。
中年人搖了搖頭,看了剛剛上台的安東,胖子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就是想讓安東去大前陣,於是,他示意自己的手下去把安東拉過來。
誰知,安東比誰都怕死,他上台以後,就一直呆在將官台邊上角落裏,那群人隻要一過來,安東就作勢向下跳,根本就不給他們靠近的機會。
這時,維克多等得不耐煩了,他活動了一下四肢,說:“TNND,你們這群兔崽子磨磨唧唧呆在那裏幹什麼,放心吧,本大人說話算話,隻要你們有人打敗了我,就全放你們過去,而且,我事先言明,比武當中我絕對不會用武器,假如我食言的話,就算我輸了。現在我數三聲,你們再不攻過來的話,我可要先動手了。”
一、二……
二字剛一出口,這些人再也忍不住了,胖子率先出手,他朝維克多的方向助跑了幾步,接著掄起了手裏麵那個碩大的大鐵錘,飛身一個雪山壓頂直砸向維克多的麵門。其他人也都不甘示弱,紛紛操起手中的家夥從四麵八方向維克多攻去。
不過,這些人並不簡單,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他們雖然手中的武器長短不一,但是打得非常有章法。持長兵器的人取中三路進攻,持普通兵器的人取上三路進攻,而持短兵器的人去下三路進攻。每個方向都是如此,而且這些人並不是一窩蜂的亂上,而且每個方向都有預備隊,前麵的人一旦攻勢受阻就立即撤回來,後麵的預備隊自然會主動補上去。
先開始,維克隻是利用步法和鬥氣小心閃避著這些人的攻擊,雙臂背在身後連手都沒有出。維克多把他們的表現看在眼裏,也不由得讚歎,這些人可比自己平常訓練的那些士兵要強的太多了。毫無疑問,這些人的表現讓維克多在心裏或多或少的生出了一些愛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