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下和這位大師還有要事,先行告辭。”
明了其中關竅之後,天南便出言告辭,與其等在這看著毫不相關的人,爭奪一個不知是廢是寶的紫檀木盒,他覺得趁大家在此耽擱的時候,去第五層洞天的其他地方尋寶更為實際一些。
“公子請便。”
女子並不關心天南的去留,但是出於禮貌還是款款回禮。
“你們是什麼人?”
剛才興致缺缺觀戰的青年,早已將注意力轉移到天南和女子之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女子長得禍國殃民,很容易招惹一些癩蛤蟆的窺視。
“小僧悟法,不知施主如何稱呼?”
青年語氣不善,悟法卻永遠都是那種合十含笑的模樣,落在青年眼中就成了懦弱怕是的表現。
“我是誰與你何幹?識相的的乖乖交出身上的寶物,留爾等一條性命,若是不然休想活著離開。”
陰鷙的青年,臉上冷笑連連,穿著青年同樣服飾的宗派人物,已經將天南和悟法兩人圍在中間。
“鄒師兄,他們隻是路人,請不要為難他們,讓他們離開吧。”
女子麵露難色,開口為兩人求情,顯然女子和姓鄒的陰鷙青年是同門師兄妹。
“顧穎師妹,別擔心,有我鄒平師兄在,沒有人可以欺負你,這兩人狼子野心,居然將主意打到我們顧穎師妹的身上,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師弟們將他們給宰了。”
宗門以修為排列師兄弟之間的順序,同輩中修為最高之人,理所當然的成為同輩中的大師兄,鄒平雖然年輕,卻是他們宗門掌門嫡親子侄,名為子侄實為私生嫡子。
平日,備受照顧,修為也在一粒粒丹藥下,突飛猛進,年紀輕輕就有著千劫三品的武道境界,乃是宗門同輩中的七師兄,是來西極洞府的弟子中修為最高之人。
所有人都知道,鄒平對顧穎師妹垂涎已久,但顧穎卻置之不理視若不見,此次前來西極洞府,也是為了離他遠一些,沒想到還是沒能躲過,鄒平也糾纏著跟了過來。
這次看著顧穎和一個陌生人如此親密的交談,而對他的一片癡心視若不見,心裏的那個醋壇子終於被打翻了,要尋天南出出氣。
“施主此言差矣,小僧乃是出家人,對這位顧施主並無惡意。”
“哼,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你這光禿禿的腦殼之下,藏著什麼樣的齷齪思想。”
“施主執意如此,小僧也無可奈何。”
有人要找死,悟法也不會攔著,悟法雖是佛門中人,卻不是一個善良之人,這武者為尊的世界,善良之人是活不長久的。
“交出寶物,饒你們一命。”
名不正,言不順,鄒平巴不得兩人反抗,才好立馬將兩人大卸八塊,以發泄心頭的怒火。
“借你人頭一用!”
在鄒平出言阻止天南離去的時候,天南就已經開始在暗中積蓄力量,看在顧穎心地善良的份上,所以才遲遲沒有出手,不過現在鄒平急著要求投胎,天南便如他所願。
出其不意之下,天南一劍得手,頃刻之間眾人耳邊便傳來一聲慘叫,隻見鄒平胸前被劃拉出一大道口子,鮮血橫流,直挺挺的往地上倒去,已然沒有了鼻息,殞命當場。
這一下可將鄒平的師弟們嚇得不輕,這鄒平可不是一般人物,掌門可對鄒平這個私生子疼愛有加,勝過其他子嗣眾多,若是不能將眼前的凶手斬殺,他們回到宗門怕也承受不起掌門的怒火。
“鄒師兄死了!”
“鄒師兄被人殺了。”
“為鄒師兄報仇。”
“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鄒平的同門紛紛出手攻擊天南,天南又豈會坐以待斃,而悟法也不會袖手旁觀,兩人聯手與鄒平的同門混戰在一起,很快混亂的範圍便將,在場所有的觀戰之人牽扯進來。
大多數觀戰之人都是莫名其妙的牽扯進來,他們很盲目,沒有明確目標,除卻同門都是他們的對手,分辨起來也極其容易,不一樣的宗門所穿的服飾都是不同的。
觀戰之人中並沒有地位境界的高手,以天南和悟法兩人的實力,穿梭在眾人之間,如魚得水,很快便突出了混亂的戰局之中,回頭苦笑的望著還在混戰的宗門。
“你們要去哪?”
顧穎並沒有陷入混戰之中,一雙眼睛密切關注著亂戰中的天南,她還兀自一位天南會死在亂刀亂劍之中,卻沒有想到居然被兩人在人從中突圍出來,一咬牙心中已經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