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方川和薛栗麼?”
“不知道。”
“見過張嵩什長麼?”
“張嵩?沒聽說過。”
來到豁口紮營之後,天南便開始四下尋找方川和薛栗的下落,一連數天的時間,沿著烽燧四處打探,卻沒有找到一點線索,也是,茫茫人海想要找尋三五個人,談何容易。
“認識張嵩什長麼?”
“張嵩什長?什麼什長,你說的是張校尉吧,他現在已經官升校尉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一個多月以前,西荒頭陀大軍大軍進犯邊燧,張校尉殊死搏鬥,憑借著百十號人守住了隘口,活下來不過五六人,聽說還戰死了一個從皇城來的小王子,嘿,那叫一個慘,自那以後,張什長就官升校尉了。”
戍守的甲士並沒有羨慕,這些都是用血淚換來的,值得他的尊敬,更多的是惋惜。
“那個小王子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聽說他連十七歲都不到,這個該死的戰爭。”
沒有人喜歡無休止的戰爭,但翻開史料記載,真正沒有戰爭的時候少的可憐。
“別擔心,他應該死不了,張校尉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哦,張校尉戍守的地方離這裏不遠,就在對麵那座烽燧之上。”
“謝謝。”
得到張嵩等人的消息之後,天南便馬不停蹄的朝對麵那座烽燧跑去,看著就在對麵不遠的地方,實則相距數裏之遙,不過在天南全速之下,僅僅半盞茶的功夫就來到張嵩戍守的邊燧。
“張校尉,有人朝我們過來了。”
負責警戒的甲士,遠遠的看見一個身影朝這個防線快速移動,大聲呼喊起來,要知道在這個關鍵時刻,也許不經意的一個動作就能挽救無數人的性命,可馬虎不得。
“咦,是誰?看上去好像有點熟悉啊。”
距離太遠,看不清容貌,隻能看出大致的輪廓,第一眼並沒有認出朝他們走來的是天南,隻是覺得這個影子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是天南,居然是這小子,老子就說這小子命硬,死不了,被老子說中了吧,哈哈。”
等到天南走近之後,張嵩爽朗的笑了起來,不過方川和薛栗比他更激動,已經從遂台之上一躍而下,立馬朝天南衝過去。
“哈哈,你沒事,我說這兩天我眼皮直跳,原來是好事,害我還擔心老半天。”
“就你這點出息,我一直就說小王爺沒事,你就是不信,現在瞧見了吧,哈哈。”
“真是這小子回來了。”
當日僅存的五六人聽到天南的消息之後,也立馬從烽燧之內趕出來,當初要不是天南引開悟法,就不是僅存五六人,而是全軍覆滅的後果,他們都不可能好好的站在這。
“是的,我回來了。”
天南也發出了發自肺腑的笑容,能夠在戰亂中活下來本就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沒想到你小子居然是王府世子,可瞞得我們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