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殘存的百十名禁軍,趙無涯堅守在邊鎮最後的陣地之上,這些禁軍都是虎賁營的精銳甲士,普通西荒頭陀根本無法靠近到他們的身前,就已經被攔腰斬成兩段。
邊鎮的黑夜偶爾想起的撕心裂肺的慘叫便是在這個地方傳出,這些西荒頭陀就算是發現了趙無涯的存在,也沒有辦法將趙無涯存在的消息送出去,就無助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趙無涯在等,他已經感受到同級別的強者正在向他慢慢的靠近,這些強者中還隱藏著一個讓他仰視的存在,他可以死,但西荒頭陀大軍必須要付出同等的代價,趙無涯臉上露出了冷冷的笑意。
“出來吧,沒有必要這樣藏頭露尾,你們能夠感受到我的存在,我自然能夠感受到你們的存在。”
趙無涯一掌朝黑夜中劈去,罡風卷著厚重的血腥味,朝黑夜中的角落襲去。
那個角落正是天威境界的強者藏身之處,即便是天威境界的強者,麵對趙無涯這種地位高手一擊,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武道修煉到天威的層次,可不是那種無知的孩童,以為境界高人一籌就能夠穩勝他人。
在武者的境界等級並不是劃分武者實力的唯一途徑,高手之間的較量也許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就能夠成為戰鬥的勝負手,狂妄自大往往是武者的墳墓,謙遜的武者永遠比狂妄的武者活著的時間更長,天威境界高手深諳其中的道理。
“趙將軍,不愧是豪爽之人,老衲有禮了。”
假以時日,趙無涯一定能夠超越天威境界的老僧,可是現在,老僧不論是境界和經驗,還是在其他方麵都領先於趙無涯,天威境界的老僧並不準備給趙無涯超越他的機會。
“無涯見過大師。”
西荒頭陀中並不一定都是十惡不赦之人,也有不少得道高僧,值得令人尊敬,雙方交戰隻不過是處於立場不同,為了各自代表的利益不得不爭個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趙將軍的魄力,令老衲折服,不知老衲能否向將軍討教幾招。”
天威境界的老僧,接到靈山尊者的指令是將趙無涯生擒,不過老僧現在並不打算遵從尊者的命令,對趙無涯這樣的武者,生擒了他是對他的侮辱,老僧並不打算這樣做。
當看見趙無涯的第一眼,老僧已經明白,並不存在生擒趙無涯的可能性,若是一味留手想要生擒趙無涯,最可能的結果就是反被趙無涯斬殺。
“大師,請。”
趙無涯也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漂浮在虛空之中,邀向老僧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大師的人既然都來了,何不一起請他們出來。”
暗箭永遠比明槍更令人感到威脅,在出手之前,趙無涯並不準備將那些威脅留在暗處。
“將軍好狂妄的口氣,貧僧就向將軍討教幾招。”
天威境界的老僧一對一對戰趙無涯已經占了趙無涯的便宜,勝之不武,敗之可恥,眾頭陀已經不願意再在人數上占趙無涯的便宜,不過聽趙無涯的口氣居然想以一敵多,隱藏在暗處的一位地位境界的僧人頓時不忿。
“來的正好。”
麵對地位境界僧人的攻擊,趙無涯不閃不避,不慌不忙的抽出腰間懸配的將軍劍,一劍揮向地位境界的僧人,動作看似輕柔緩慢,卻是迅捷無比,肉眼看見的都是長劍劃過之後留下的殘影。
砰!
地位境界的僧人,甚至來不及慘叫,便被趙無涯一劍斬成兩段,分成兩截墜落在地麵。
幹淨利落的一劍,毫不拖泥帶水的一劍,實用而難堪,標準的殺人劍招,是趙無涯在南荒多年,麵對強大的凶獸和蠻族千錘百煉出來的精華,不是為了提升武者境界,隻是為了殺而存在,為殺而殺。
此刻趙無涯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身上散發出駭人的煞氣,就算天威境界的老僧在煞氣的逼迫之下,也不得不運功抵擋煞氣的侵襲,如此濃厚的煞氣並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彙集成的,即便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恐怕也沒有如此濃厚的煞氣。
“趙將軍果然好本事,既然如此,貧僧等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給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