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平南王天辰在南疆遇上還是奴隸的趙無涯,一眼邊看出趙無涯日後必成大器,將隨身攜帶的瀝血槍賜給了趙無涯,獎賞趙無涯的勇敢,同時也暗示趙無涯刻骨銘心,竭盡忠誠。
趙無涯憑借著這杆瀝血槍在南疆立足,一步一步成為南疆人盡皆知的驍勇之士,心中對天武皇朝的積怨也日益的淡化,在離開南疆前往天武皇城之前在平南王天辰口中知曉當年的爭相,心中的心結徹底解開。
“瀝血槍!”
瀝血槍之所以叫做瀝血槍,因為它的槍身是血色的,普天之下隻有這一趕槍是血色的,隻要是有點兵器常識之人,一眼就能夠辨認出瀝血槍,老僧當即驚呼出聲。
當年天辰手持瀝血槍,橫掃西荒佛土,死在瀝血槍之下的得道高僧不再少數,修為連老僧都隻能仰視,而現在這瀝血槍居然出現在趙無涯的手中,也無怪趙無涯身上又如此濃重的煞氣。
“大師,念你一身修為不易,還是速速離去,想要我趙無涯的人頭,讓你們的靈山尊者親自來取。”
趙無涯此刻就像是高高在上的主宰,站在了武者世界的巔峰,一言一語便能夠裁決他人生死。
“走。”
已經到了這個份上,繼續留在這隻能是送死,老僧一咬牙,艱難的將走字吐了出來。
“大師可以走,但是他們必須留下。”
淡漠的語氣令人升起一股徹骨的寒意,在骨子裏顫栗不止,老僧能走是趙無涯敬重老僧是得道高僧,其餘地位境界的頭陀不顧身份對千劫境界的虎賁營甲士出手,必須死。
一是一,二是二,戰場上的事情必須用戰場上的手段解決,武者戰鬥同樣要用武者世界的方式,趙無涯不會將它的手段用在戰場之上,這樣隻會召來更強大的存在出現在戰場之上。
事實上,地位境界的將軍很少在戰場上出手,他們最大的作用是排兵布陣,而不是衝鋒陷陣,但幾位境界的頭陀對甲士出手,就是違背了大家墨守的規矩,誰也救不了他們。
這就是武者的世界,殘酷而沒有絲毫的道理可言,確切的說是強大的實力就是這個世界的規矩,規矩從來都是強者製定,弱者遵守,一旦有弱者違反了遊戲規則那下場就是死。
在說話的瞬間,趙無涯已經出手,瀝血槍刺出,一股紅色的精氣流在虛空中劃過,將一位地位境界的頭陀的身體洞穿,連慘叫都來不及呼出一聲,頭陀的已經被掛在了瀝血槍之上。
斬殺其中一位頭陀之後,趙無涯沒有絲毫的停頓,瀝血槍再次刺出,簡簡單單的刺出,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玄妙可言,可是對麵的頭陀就像是石化了一般,竟然不知道閃避。
兩個,三個……
在頃刻之間,趙無涯手中的瀝血槍之上已經懸掛著三具頭陀的屍體,每一具屍體都是七孔流血,森然異常,好似他們並不是被瀝血刺死的一般,而是在瀝血槍刺中他們之前已經死去。
詭異。
老僧眼睜睜的看著,幾位頭陀橫死在趙無涯的瀝血槍之下,而無能為力,心中很想邁出腳步與趙無涯血拚當場,可他的手腳在這一刻似乎已經不聽使喚,在風中寒風中微微顫抖。
走!
回醒過來的老僧沒有片刻的停留,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原地,他必須要活著回去,告訴尊者他所看見的一切,恐怕當如趙無涯所言,沒有尊者出手,是不可能斬殺趙無涯的。
當然也隻是斬殺,而不是生擒,想要生擒趙無涯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這一切,天南和悟法兩人都看在眼裏,都露出了駭然的神色,這趙無涯遠遠要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強大,在趙無涯眼中他們甚至都隻是螻蟻一般的存在,疑惑不如。
想當初在平南王府,天南以百難境界的修為和趙無涯一較高下,現在想來不由令人啞然失笑,井底之蛙,坐井觀天耳!
“趙無涯,趙將軍,好一個趙將軍。”
天南連連讚歎,心裏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而身旁的悟法同樣是雙手合十含笑不語。
弱者永遠隻能仰視強大的存在,但弱者不會是永遠的弱者,強大的存在也隻是相對而言,沒有誰天生無敵,沒有誰必須懦弱,武道巔峰何其求索,但這兩人都不會放棄。
他們心中堅信,終有一天能夠傲立在武者的巔峰,俯瞰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