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潯正想著,卻見那車門已經打開,一張熟悉的笑臉道:“上車。”
車開起來,憶潯安安靜靜坐著看車窗外風景迅速向後掠去。“簽證都辦好了吧?”還是那把好聽的嗓音。
“是的,都好了。”
“那接下來準備準備,機票訂好之後就飛開羅。沒有問題吧?”
“沒有,曹助理一早就通知我了。”憶潯答道。
之後,兩人都沒再說什麼。丁恪岩的車開得很穩,又沒有走鬧市之路,車中一時十分安靜。過了一會兒,丁恪岩隨手打開車上的播放器,有動聽的音樂如溪水般潺潺而出。
在悅耳動聽的音樂裏,憶潯微閉了眼睛靜心欣賞。丁恪岩見她在自己麵前這麼放鬆,心中有點詫異,但更多的是高興。
正開著車,他忽然覺得右腹一陣刀絞般的疼,暗道一聲“不好,怎麼偏偏這會兒老毛病又犯了。”
但看蘭憶潯怡然的樣子,他強忍著疼痛,依舊把車開得穩穩當當的。又過了十幾分鍾,實在疼痛煎熬,就靠路邊把車停了下來。
憶潯並沒有睡著,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她馬上就睜開了眼睛。卻發現丁恪岩表情痛苦、冷汗涔涔而下,嚇了一跳:“丁總,你怎麼了?”
“沒事兒......老毛病了,胃疼。怕這會開車會出事......就靠路......邊停下。”丁恪岩的話斷斷續續,可見真是疼得厲害。
憶潯急忙說道:“那不行啊,您這個樣子要趕緊上醫院去。”頓了頓又道:“我來開車送您去醫院。”
“你?......會開車?”
“哎呀,您現在就別再開口說話了。我剛考了駕照還沒下來呢,您要是信得過我,就讓我來開車送您去醫院。”
丁恪岩深深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憶潯坐到駕駛位上,深呼吸一下,握住方向盤,踩下油門。
到了醫院,她匆匆忙忙停好了車,扶了丁恪岩去門診部,先扶他坐下,然後忙著跑去掛號,又回來扶他去看醫生。
醫生看了之後先給他打了支鎮痛的針,方見他臉上的表情慢慢有所緩和。
憶潯見他好了一些,扶他躺好之後就出去拿藥。丁恪岩看著她瘦弱的身體跑來跑去的,心裏也彌漫了一股特別的感受。
憶潯取藥回來,忙了一陣子方坐下,對恪岩說:“丁總,您剛才的樣子真嚇人,醫生說是腸胃驚鸞,而且不是一天兩天落下的毛病。丁總,您是不是太忙於工作,不太注意休息飲食呀?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丁恪岩聽了不由有些好笑:“這個小丫頭,這會兒說話怎麼有我媽的風範?”想起自己母親,他的臉色忽然變了一變,不過很快就又如常。
“不是什麼大毛病,而且很久沒犯了,沒想到今天讓你碰上。還得多謝你。”恪岩道。
“嗬嗬,丁總,那還虧得你信任我,我可是個沒上過路的新手,您都敢讓我開車,不怕出事,您剛才可是把自己的安危都交到我手上了呢。”憶潯嘻嘻笑道。
“額,那我現在後悔來不來得及?”丁恪岩打趣她。
“晚了,嗬嗬,事實證明,我開得還是很不錯的。”憶潯還挺得意。
“當時不是沒有別的人嘛,我除了信任你也沒別的選擇。”丁恪岩爽朗笑道:“不過看在你救我一次的份兒上,以後我的車可以借給你練手。”
“真的?太好了!”憶潯高興的站起來,眉飛色舞。丁恪岩見她的樣子,不由笑得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