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我等會就再下山去好了?”葛林狀似隨意的說道。

“又下山?做什麼?這次又要多久!本來以為這次你很快回來的,沒想到拖了這麼久!早知道就不讓羽下山了!”

“其實本來也沒打算要這麼久,隻是臨時決定了些事情,恰好時機也很好就把它做了,隻是沒想到一拖就拖了這麼久。”

“有事也不回來說一聲,不知道人家會擔心麼?你要是有個意外我怎麼向母親交代?”蝶兒很自然的順口就說了。可在一旁的葛林卻是噗的一下笑的很燦爛。

“你向母親交代?這話應該是我說吧?”

“額,好似是這樣的,你比我大!”蝶兒低頭喝口粥,換了口氣,咆哮道:“比我大,都不如我懂事,白多長兩年了!下次要是再這樣,自己想好怎麼受罰!”

葛林突然懵住了,卡殼了,竟真的不知該如何接口了!。

看了眼已經懵了的葛林,蝶兒滿意的擦擦小嘴:“好好思過!”說完飄然準備走出廚房。

葛林悠悠的喊道:“請問,那教書亭是怎麼回事?”

蝶兒頓了一下邁出去的腳:“嗯,這個嘛,風吹倒的。也真是的,那亭子也太不結實了,狂風一吹就倒了!”

“是麼?那風還真會吹,就隻吹主柱?”

“哎呀,練功時間到了,林哥哥長途跋涉先休息會,蝶兒去練功了。中午陪你聊天。”說完一溜煙的就沒影了。

葛林,苦笑的搖搖頭,真不知道這兩個多月,這麼個小孩是怎麼過日子的。連那麼粗的柱子都能以掌風劈斷,武功進步真的不小。他還說什麼被猴子欺負?難道是追猴子的時候劈斷的?看來這段時間他倒是過的很充實呢。

走出廚房,長長的生個懶腰,吐口氣,還是這裏輕鬆自在。一邊看著院中雪景,一邊慢慢踱步,走至正廳門前,極目遠眺,好一幅雪山奇景。

不知那文荊跟來沒有?此人看上去視乎很是小心謹慎,對文公也是敬佩有加。不知他見到文故又會有何感想?他冒充林衝又是何目的呢?這邊先不說,房顏那老賊根本無病,為何會放權讓那皇帝親政?還是另有所圖?再說文故,文扂對其確實是大義滅親之舉,為何皇帝會放文故性命,照理說他幫了房顏可又為何房顏也對他恨之入骨?難道說,這文故的案子另有玄機?

葛林閉上眼,深呼吸,真是越理越亂啊!文荊,這次就看你能告訴我什麼了!看了看山腳,依舊隻是一片雪白,春天啊,快些來吧。

這邊的葛林,在沉思中整理現在各個複雜的人物關係,而蝶兒卻是趴在窗口,一直偷偷的瞄著那白色的身影,掌中真氣暗凝,蓄勢待發。小樣兒,就不信這樣都暗算不到你,害你老娘我擔心這麼久,該付出代價了。某腹黑兒童,眼裏露出邪惡的光芒。

這邊葛林臉色微變,緩緩閉上眼睛,嘴角微翹,這就是你這些日子的修行麼?真氣同時暗自提起,火花碰撞一觸即發。

蝶兒突發一掌,掌風過處,雪花散飛至空中,身影隨風而動,雪花隨之飄舞,宛若天女散花,轉眼間,凝脂般的小手已落在葛林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