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還沒熟。”冷冷的語氣,看不清眼神,隻有酒不停往嘴裏灌。

“哦,那文荊走了?”

“蝶兒,你就不怪我不助你?”似問話,又似自言自語。

“助我什麼?”蝶兒卻是一臉疑惑。

葛林微微詫異,轉眼看向蝶兒:“助你殺文荊呀!”

“殺文荊?為什麼殺他?他隻是冒充了衝兒哥哥,還罪不至死,而且,我們還能從他身上得到更多東西,為什麼殺他,殺他沒好處。”蝶兒也是一臉疑惑的解釋道。

葛林聽聞此話,更詫異:“那為什麼你一見到他就劈,還險些走火入魔?”

蝶兒一聽,自己完全沒有記憶,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難道是她?心裏有了底,含糊道:“可能看到他太激動了!”

葛林見蝶兒眼睛閃爍,似乎有所隱瞞,卻也不再追問,想必他有他的苦衷吧:“以後,別再那麼衝動,我們的敵人是整個房氏家族,明白麼?”

蝶兒點點頭,心裏卻是翻江倒海,是這個身體裏的她麼?為什麼要殺文荊,難道你認為是他泄漏家人行蹤的麼?唉……看來她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難道就不知道當年報信的人也是文荊呀。如此智商難怪那麼年輕就死了。蝶兒長長的歎口氣。

“歎什麼氣,小紅薯應該熟了自己撈出來看看。”

“哦,你不吃麼?喝酒能飽肚子麼?喝酒真的能忘愁麼?沒聽過借酒澆愁愁更愁麼?”

葛林苦笑,放下手中的酒壺,自己又被一個六歲多的小孩教訓了。“是啊,與其在這裏喝酒消愁,還是早點把後門的地道挖結實些的好。”

蝶兒微微一愣:“什麼意思?”

“今天吃完宵夜,早點休息,詳細的細節明日再慢慢跟你說!”說完也不等蝶兒,提著酒壺,晃晃悠悠的就回房去了。

葛林走後,本興奮拿著紅薯的蝶兒,神情卻漸漸冷靜下來,看來這個身體現在已經有點不由自己控製了。

林伊人呀林伊人,難怪你紅顏多薄命,如此衝動的性格,怎麼可能活的長久麼?一邊吃著紅薯,蝶兒開始自言自語,我知道你報仇心切,可是你好歹也認清真正的仇人好不好?文荊是在滅門之前你見到的最後一個陌生人,也的確是他冒充了衝兒哥哥,可這一切並不能說明他是泄密者,而且相反他還有可能是來通風報信的。因此我們全家才又多活了一年。

唉,跟你講這麼多也不知道你明不明白,但是沒辦法,你現在很強,能脫離我做事了,而我卻不可以。我也知道是我占據了你身體,壓製了你的意識,可你應該知道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那就是報仇雪恨。不說了,紅薯吃完了,睡覺覺,你要是明白我的心意呢,下次再見文荊的時候,稍微壓一壓您那高貴的怒火!

扔下滿地的紅薯皮,蝶兒伸個懶腰,回到房間,撲上軟綿綿的床鋪酣然入夢。

尋酒歸來的文世,剛入村口,隻見某人白衣飄飄,一臉愁思眉目深索的望那冰晶華山。已經半迷醉的文世,不由打趣道:“怎麼,這華山哪裏長不如你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