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接過玉牌,及其豪爽道:“定不負約,容我先去換身衣裳,跟二位同去。”
說完不等二人搭話,便急急回房了。
張靜正在凝神思稿,就見張羽,砰的一聲就闖了進來。正要發火,卻見張羽一口鮮血直噴而出……噴了張靜一臉。
顧不得責罵,拉過張羽手腕,細探脈搏。眉頭深鎖,此人好生卑鄙,對待後輩,竟然用了內力。當下不再猶豫,掀起張羽的衣服,掌負其背,一道純然真氣,緩緩探入張羽體內。
真氣流過,張羽渾身一閃,吐口氣,悠悠轉醒。“那拳好生了得!”
“知道厲害還以身擋拳,不想活了?”
“想活,但更想活的有氣勢,我是師父的徒弟,怎麼能敗在這山野小地!”
“這般拚命,贏了又如何?”張羽一邊責問著,一邊將真氣緩緩送入張羽體內。
“哥,你知道麼,還是未上山之前的那個夜晚,我醒世的那個夜晚。我羞憤欲死,蝶兒說,死或重於泰山,或輕如鴻毛。男子漢當立於天地之巔,勝絕天下。所以哥我不想輸,這是我人生的第一場比試,我不能輸!”
張靜看著如此兄弟,心中那潛伏已久的躁動的心,似乎漸漸蘇醒,緩緩收回真氣。扶張羽坐好。
自櫃中取了粒藥丸,也不等張羽拒絕:“馬上你還要陪他二人上山。吃了這顆藥丸,可暫時延緩傷勢,你本身無內力,根本無法抵抗那一拳所帶來的肺腑之傷,更無法抵抗此藥性。但此藥可暫時助你恢複氣力,待上山後,讓你師傅替你好生調息。記住,切不可為麵子,失去了治療時機,不然性命堪輿!”
張羽看了看張靜與平日裏大相捷徑的態度,突然發現,自己真的是不了解這個莫名其妙的兄長。點點頭當是記下了。
張羽還喘著氣,一旁的張靜卻已拿好幹淨的衣服,準備親自為他替換。張羽正要推辭,張靜卻隻是淡淡的說:“你還是快些攢點力氣吧,等會還要爬山的。”不由分說的為他換好衣裳,囑咐道:“一路上盡量少說話,我渡你的真氣暫時壓住藥性,夠你支撐到上山了!快出去吧,別讓人等出疑心了!”
張羽感激的看了看張靜,而感謝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起身順了順氣息,終於在臨出門前低聲道:“謝謝!”
張靜轉身依舊淡淡的回到:“你是兄弟,何須言謝!”
門口的張羽一愣,微笑的嘴角,仿佛春天般的氣息來到:“哥,你放心,我沒事的!”
說完,便招呼院子裏也是剛剛接好胳膊的文世,文荊二人,出門上山。
文世見張羽依舊精神抖擻,雖然有些狐疑,但是終究是自己輸了氣度,但好在這小子還扛得住。心裏的內疚淡了幾分,向張老二告辭後,三人便上山去了。
三人一起上山,文世發現平日裏活潑的張羽,一路上沉默安靜,倒有些反常。但想想自己對山野之夫竟用了內力相抗,臉上燒的慌,也不好意思開口相問。倒是一旁少有話語的文荊開口道:“小兄弟一路上少有話語,莫不是生了我兄弟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