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林一身白衣半依靠在欄杆上,不屑而輕狂的笑容,讓皇帝隱隱生出一些怒氣。沉聲道:“哼,堂堂一國皇子,如此醉態,成何體統?”
葛林仰天長笑:“哈哈哈,一國皇子?此處何來皇子?皇子都在皇宮裏睡大覺呢!”
如此放蕩不羈的言語更讓皇帝怒火中燒:“你是寡人的兒子,你就是皇子,不管你認與不認,你身上的血液不容你玷汙!”
葛林長袍猛然一揮甩掉手中的空酒壺,砰的一聲摔的粉碎,單手指著皇帝,咆哮:“父親?你何時盡過為人父的責任?你何時又盡過為人夫的責任?母親生我時凶險萬分險些難產而死,你這個所謂的丈夫在哪裏?我呀呀學步時,你在哪裏?大火淹沒琦容宮時你又在哪裏?你現在憑什麼跟我談責任?憑什麼要我接受那破破爛爛的虛名?”
多年的怨憤在這一刻砰然爆發。麵對葛林的指責,皇帝啞口無言。父與子,對立在風雨亭內,外麵的寒風蕭蕭,亭內衣袍簌簌。
“是我的錯!”皇帝抬頭開口,臉上的自責與誠懇讓葛林不竟訝異,本以為他會有諸多辯解,但是他卻坦然接受了。
看到葛林眼中神色的變化,皇帝更加堅定的說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的私心與欲望,害苦了蓉兒也害苦了林弟。但是今天我來是真誠的希望你能回歸主廟,我畢竟已經老了,將來的一切得靠你和政兒了!你也知道靖的身體不好,這些年來又缺乏治療……大周國與房氏餘孽更是虎視眈眈,文丞相病臥多年怕是時日無多了,荊兒,大央國需要你!”
葛林輕蔑的笑道:“大央國需要我?我需要大央國的時候呢?大央國在哪?你告訴我,大央國在哪?”
皇帝再次無言以對。
葛林冷哼一聲下了逐客令:“話不投機半句多,好走不送!”
皇帝轉身,無奈的歎口氣:“林老板,現在皇宮做客,葛先生若是有意與林老板在皇宮與寡人一起共享滿月,請務必準時!”說完便疾步離去。
葛林閉上眼,手指的關節寸寸作響,猛然一拳打再欄杆上!欄杆一陣顫抖,化為粉粒……再睜眼高聲喊道:“如夢,上酒!”
如夢無奈隻得抱著酒壇入內,本以為還是要放下酒壇就走,卻聽見葛林道:“去皇宮好好盯著你家老板爺,她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整個臥龍門陪葬!”
如夢聽到這話心中一驚,連忙應道:“喏!我這就去!”
葛林點點頭,扯過酒壇正要開封,但是卻又住了手。喃喃自語,也許,也許我們還有對飲的一天!隨即抱著酒壇,跳入洛河之中。片刻後,葛林全身濕淋淋的站在風雨亭內,看著河水翻騰,許久,對樓下高喊道:“自今日起,一品香歇業!”
小竹和小菊,小梅在樓下聽到這話,麵麵相覷,但是老板爺走之前說過,他不在的時候一切聽從葛林安排。雖是心有疑慮,但還是一一對客人道歉後,關門歇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