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在那鬼嬰血盆大口壓到我頭頂的時候,脖頸上掛著之前老頭送給的那張玉佩突兀的白光迸射,一道道光柱直接擊打在了鬼嬰的嘴裏。
我清晰的視線,便見被光線擊打的部位鮮血四濺,鬼嬰被擊飛了四五米外,矮小的身體滾到牆角才停住。
不過在這一刻,我突兀的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升起。
糟了!
我連忙感覺不對勁,七手八腳的摸了自己身前,原來是自己脖頸出輕了許多,目光掃到地麵,之前佩戴的玉佩早已支零破碎,掉了一地,成了一片白粉末。
不遠處的鬼嬰似乎也傷的不輕,一張血淋淋的大嘴邊緣的皮肉早已破碎了一大圈,連站起來都是搖搖晃晃的,最後站穩時嘴中露出一雙惡毒的眼珠子看向我。
完了,真的完了。
整個急救室黑漆漆的,我也不知道那鈴鐺和半張臉的老頭到底跟沒跟來,心裏有一個不成文的想法,那就是兩人早就拿錢跑路了。
“孽障!”
在我嚇得軟攤在地的時候,半張臉的老頭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我背後淩空奔向那鬼嬰,手中的黃符貼在手掌的正中心,發出一道道耀眼的黃光。
“砰”的一掌,那鬼嬰逃出兩米外的軀體被打爆成一團血霧,消失在了空氣中。
一瞬間,鬼嬰被當場泯滅。
突兀的,急救室裏的燈光也瞬間明亮,鈴鐺和老頭兩人也正站在裏麵,而我正站在一張半打開的門前,不停的使勁往前走動,心中突兀的恍然大悟,原來之前寸步難行的感覺,就是被這門給擋住了,不由的滿頭黑線。
不過這一次,鈴鐺卻並未嘲笑我,而是一五一十的開始解釋“你之前進來進入了鬼嬰的陰界領域,被蒙蔽了視線,這叫鬼打牆,以後如果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就咬自己舌尖或者自己打臉也行,必須得達到痛覺的效果才能破除。”
我黑著臉表情看向鈴鐺,有些無語的道“師姐,這個破除的方法我在電影裏也見過,隻要能夠通過痛覺就能回到現實,不過你說的打臉不會是為了整我吧?”。
鈴鐺聽了我的話,突兀的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我“如果有什麼惡鬼或者妖怪什麼的控製你的口、腳以及領域三個位置,你不打臉,難道還會坐以待斃不成?”。
鈴鐺的那一句話一語驚醒夢中人,我突然心中明悟,同時也有心愧疚把師姐想成那樣的人。
不過如若不是鈴鐺之前總是小肚雞腸的為難我,恐怕我也不會出現那陰影的一麵,說到底也不能怪誰。
半張鐵青臉的老頭也開始解釋道“鈴鐺說的也隻是其中的一點,另一點,是因為人體的陽氣通常都是大量的從口裏進出,所以舌尖處會聚集強盛的陽氣,故而裏麵的舌尖血也會非常強盛的陽火,用來對付髒東西,通常都是事半功倍,以後遇到突發事件,記得使用舌尖血”。
我眼前一亮,心中疑雲消散不少,有些激動的道“原來以前聽說活人用舌尖血驅除鬼東西,原來是真的!”。
我也是從農村出身的,以前小時候經常聽說村裏老一輩說一些可以驅鬼的方法,其中用“舌尖血”就是最為常聽的三個字。不過上了大學,接受了高等的無神無鬼論以後,我自然也把那當成了騙人的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