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不是看中這件瓷器的價值,因為我發這個瓷瓶的裏麵有一行雋秀的銘文。可惜我不是考古的,對於那些繁雜的小篆隻能馬馬虎虎的認出幾個。按我的理解,這個瓷瓶應該是一個叫馮的國家饋贈於察爾斯皇室的,馮國,具體是個什麼樣的國家,是不是曆史上有過這麼個國度,也許隻有那些常年伏案的老花鏡才能得知,中華文明太久遠,大小國度也是數不勝數,有一族一國的,也有一村一國的,甚至幾千口人也能算個國家。
察爾斯帝國終於浮水水麵了,並且雙妃山就和察爾斯帝國有著割不斷的聯係,所謂的雙妃很有可能就是察爾斯某任國君的懷中佳人。
“老崔,有什麼好消息和兄弟分享一下,別藏著掖著啊”
“分個屁,就你小學還沒畢業的水平,說了你也不懂”我扔給大嘴一句話,走出了黑漆漆的倉庫,大嘴抱著那個瓷瓶跟在我身後,我們向前走了不到幾分鍾的時間,那股膩人的香味開始更盛了。
任何東西都要有個度,老婆太美了容易遭人算計,人太有錢了容易遭黑磚,這香氣太香了就變成毒氣了,這股香氣來的名不正言不順,讓人生疑,但肯定和女人有關,也就是說前麵應該就是主人的墓室了。
果不其然,我和大嘴剛剛穿過一個低矮石門後,裏麵的空間馬上便的寬大起來,沒錯肯定是墓室。
墓室的兩旁是壁畫,雖然年代久了大部分漆料已經脫去,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一點端倪,壁畫的一側全部是女傭,秀美端莊,體態豐腴,被一群手持劍戟的武官用繩子竄起來趕往一個洞口。壁畫的另一側是一群男子,全部蹲著身體,沒有腦袋,再往壁畫的後麵看,便是一處刑場,地上擺著成百上千的人頭。
“看來這裏的主人公不喜歡男人,被砍頭的砍頭,活剮的活刮”
看完整組壁畫基本已經得知,這兩個妃子對男人可謂恨之入骨,所以才趕盡殺絕。
“女人是老虎不好惹呀,看來這兩為妃子肯定被自家男人拋棄過,才對我們男人有偏見,哎,可憐我這高大帥至今還是光杆司令”大嘴砸吧著嘴,歎氣了一番,心有不甘,似在感慨自己生錯了年代。
我們的正前方是一座高大宏偉的宮殿,可惜原本金燦燦的瓦片和朱紅的立柱已經落滿了灰塵,光鮮的色澤也已不複當初,留下來的隻是千百年的煙雲,一段讓人感慨的塵封曆史,兩扇敞開的大門,大門裏麵是兩個碩大的卵形白球,安放在精美的漢白玉棺床上。
這間宮殿實在是太氣派了,已經不能用奢華來形容,無所不用盡各種裝飾手法,黃瓦琉璃頂、青白石底座,金碧輝煌的彩畫,鍍金寶頂,是一座純鳳紋飾的長方形宮殿,殿前分別為鴟吻、鳳、狻猊、獬豸石雕威嚴而立。
可惜,時間終是把無刃劍,無情又真實,如此一座龐大的龍樓寶殿最終還是經不起時間的丈量,洗盡鉛華後露出了本來的麵目,那是無數人用鮮血和生命築就的輝煌,而如今隻是一座落滿塵土和碎石的地下陵寢。
“老崔,那兩個卵蛋是棺材還是什麼東西了,看起來挺有食欲的”大嘴一手扶著獬豸雕像,一手端著槍警惕的在地宮裏掃蕩,眼睛都綠了。
就算是我,此時此刻也不敢說能淡定,裏麵的值錢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墓壁上鑲嵌著無數的金玉寶石星星點點的,地下的淤泥裏麵全部是金燦燦的東西,如瀑布一樣在手電光裏閃來閃去,我相信更多的東西依然還靜靜的躺在泥底,還有角角落落裏。
大嘴現在已經忙的焦頭爛額了,不知道該拿什麼東西好,我也隻能苦笑不跌,錢他媽真是好東西,能讓人忘了自己。
“大嘴兄弟,眼光放的長遠點吧,黃金有價玉石無價,瞧見那兩個卵棺了嗎?真正的寶貝在裏麵呢”
我鄙視的看了大嘴一眼,金器,銀杯縱然很值錢,但你又能帶走多少,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撬開那兩個卵棺,按我的估計,裏麵的東西隨便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
古人講究視死如生,在她們死後,要將生前的奢華延續下去,所以生前使用過的物品,甚至包括傭人都要一並帶走,供她們在未知的地下世界中享用,所以真正的寶貝都是隨身帶的。其實,殊不知她們所企望的生命不休,終究是個精神的追求罷了,最終還是便宜了我和大嘴。
當然開棺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古弈,到現在能找的地方幾乎都找完了,連古弈的一根毛發都沒有見到,所以,棺槨就是最後一個位置了,希望能發現一點有用的線索。
“無量天尊如來爺爺保佑,兩位美麗善良的姐姐,於光榮隻是需要一點點東西,再多了也拿不走,希望兩位行個方便,本人日後歸還,一點歸還啊”
大嘴裝出一副虔誠的樣子,對著那兩個卵形棺槨念叨了幾句,便徑直走了過去。
對於大嘴的假正經,我已經習以為常了,從最初的惡心被磨練到現在能笑噴,隻好裝作什麼也沒有聽到,上前打量著兩個棺槨,形狀很特殊,以前沒有見過,即使倒鬥經略裏麵也沒有這方麵的紀錄。卵棺就像兩個雞蛋一樣,顏色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