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走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候,眼看著馬上就要進入原始森林,濃鬱的植草味已經清晰可辨,這個時候馮國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崔隊,我們的西麵發現個荒廢的村莊,薛教授讓你過去看看”馮國棟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臉色有點不自然,也許是他們已經被之前的事情嚇跑了,至從死了五個同伴之後,人人都變成了驚弓之鳥。
這時,我突然想起了海螺村,那些憑空消失的人,幾百口人同時失蹤,同時死亡,然後同時出現,我沒來得及和古弈打招呼,一路小跑到了薛教授近前,老頭正在站在半截倒下來的夯土堆上,向廢墟裏張望。
如果不留意話,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這裏,忽高忽低的殘牆斷臂早被植被覆蓋,遠遠看上去,就是一片低矮的土丘上麵長滿了野草。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我要不要和薛教授說呢?
也許是職業病的緣故,薛教授讓馮國棟用工兵鏟往下挖,看能不能找到一點什麼線索,然後才轉身對我笑了一下,讓我不要大驚小怪的,說他現在隻是路過了看一看,不會耽誤大家行程的。
“沒事,您先忙著,我隨便的轉轉,有什麼事情招呼一聲就行。”說實話我還巴不得薛教授耽誤呢,最好把今天的行程全部荒廢掉。
至從古弈和我說她感覺不是很好後,在聯係起那個幾千年前的傳說,我的心裏也在隱隱作梗,想了一下之後,我還是忍住了沒有和薛教授說起海螺村的傳說,少一事好些,如果他能發現一些端倪再說,發現不了的話,權當休息了。
索性我一個人在海螺村遺址轉悠起來,直到薛教授大聲喊我時候,我才跑了過去,同時大嘴、古弈、肖暉都圍了過來。
薛教授的麵前是一堆已經石化的海螺,大的有人腦袋那麼大,小的隻有指甲蓋小,他舉著一把放大鏡看了一會,隨手給我遞過來一刻,我在手裏掂了一下,隻是形是海螺,其實就是一塊石頭,準確的說是化石。
“小崔,你怎麼看,這些東西對我們這次考古發現有沒有價值?”薛教授一臉的嚴肅,看來已經進入了角色,那種對學術上的一絲不苟。
我把海螺化石在手裏把玩了好長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我這考古隊長隻是個冒牌貨,要說遇到僵屍我還能有點辦法,但是現在隻能對著手中的東西大眼瞪小眼。
我為了掩飾對考古知識的無知,隻好把心一橫,對薛教授說道:“不瞞您說,咱們眼前的這片舊址以前叫海螺村,幾千年以前佛怒嶺也不叫這個名字,叫海螺嶺”
回望一眼,發現所有人都聽的入神,我也不必再藏著掖著了,把海螺村的前前後後講述了一遍,因為這個傳說就我一個人知道,所有他們個個表現的既驚奇又害怕,知道我把這個傳說講完,薛教授才長呼一口。
“看來是老朽迂腐了,早年前聽師傅就說過,天下之事不要太過較真,科學是科學,它是建立在人們的認知範圍內的一種學術,然而除了科學之外,還有很多東西,是科學解釋不了的,看似荒誕,實則也是有理有據的存在,老夫倒是想親眼看看那個佛手印,不知道此去需要多少時間?”
“老崔,你他媽有點不厚道了吧,竟然對我也藏著掖著”
“哥,你說的可是真的?”
“崔大哥,你說世界上真有鬼嗎?”
我頓時感到無言以對,不知道該說有還是沒有,在某些眼眼裏鬼神隻是個傳說,甚至可以用來嚇唬小孩子,隨便提及,但是隻有你親眼見識了,也便了然了。
“當初我和老崔在秦嶺地宮擔心讓僵屍老二活吞了,你們說有沒有,你們這群人,除了比我老於多認得幾個字外,其實在我麵前充其量就是個小學文化,見過陰兵過境嗎?”一時間大嘴把所以的人都說的語塞了,大家麵麵相覷,放佛身臨其境一般。
我不知道這個預防針打的怎麼樣,既然事已至此,那便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考古吧,遠不是一群人拿著洛陽鏟,在地上研究五花土那麼簡單。
我們繞過海螺村繼續向前,直到第五天的時候,才走出了原始森林,期間除了被一些枝葉劃破點皮肉外,大家相安無事,當然這的歸功於我帶的路好,大嘴管理的好,全部軍事話管理,大家壓製住好奇心,集中前進,集中休息,路上也遇到過不少落單的野狼,幾發子彈輕鬆解決。
山區裏行路,太陽落的更早。
明天就要穿越岩石沙化區,哪裏幹旱無水,也沒有可以遮陰的東西,所以需要我們養足了精神,一口氣通過,如果中間停留了,隻會讓體力更弱。
帳篷紮好以後,今天的野餐是大嘴和馮國棟負責,所以我們幾個遠遠的躲在一邊嘮閑嗑,薛教授坐在離我們不遠處端著一本書,卻不時的向我這邊瞟一眼。
“崔大哥給我們講個故事吧,我感覺你好神秘哦,一定經曆過很多事情的。”肖暉不依不饒的拽著我的衣袖。
“是啊,崔大哥,反正也是閑著沒事幹哦。”洛雨荷可憐兮兮的望著我,在一旁幫腔。
“講吧,我也想聽聽。”古弈懶洋洋的躺了下來,枕著我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