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一股股熱浪撲麵而來,可能是用的力氣太大了,使得我整條手臂有一半沒入了怪物的眼睛之中,瞬間整條胳膊像被開水蒸煮一般,擔心再次昏厥過去。
屁股底下是那畜生一聲高過一聲的嘶鳴,龐大的身軀竟然扭曲在了一處。
該!為了防止被怪物的扭曲的身體卷進去,我隻能強忍著渾身的不適,雙腿牢牢的扭了個麻花狀,那隻手臂依然在怪物如熄燈後的眼睛裏撕扯著,各種黏糊糊的組織和器髒被我抓握成了稀碎,估計最後隻剩下一個臉盆大小的眼眶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能感到自己體內的血液馬上凝固了,眼皮再也抬不起來一絲。
是誰在往我嘴裏灌酒,一股濃濃烈烈的酒精味順著我的嗓子眼咕咕而下,好醇的酒啊。
“崔大哥好像要醒來了,你看他和古弈姐配合的多默契,而且動作還這麼火爆。”
“噓!還是讓她們熱乎一會吧,這幾天下來,幾乎都沒有怎麼合眼,更別說一塊那個什麼了,肖暉,過來給我看看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了,不小心在水底撿到半拉東西。”
其實,我醒過來已經有一會了,剛才還在聽大嘴和肖暉談論那隻瞎眼的怪物是怎麼樣撞洞壁自殺的,隻是現在太享受這短暫的安寧了,還有對麵那股淡淡的有點緊張的氣息,真的舍不得睜開眼睛,哪怕能多昏睡一時半會,感覺也是莫大的享受。
一隻軟綿綿的手腕環在我的後頸,一張有點苦澀的嘴唇剛剛從我幹裂的嘴上移開,又是一股醇香的美酒帶著一股淡淡的溫度,沿著我的喉嚨咕咚而下。
“還裝,不是看在你傷的這麼厲害,早就一巴掌把你拍醒了,還白白的讓你占了這麼多便宜。”一陣莞爾的顫音在我耳畔回響片刻。
“嘿嘿,嘿嘿。”我除了傻笑,好像再找不到合適的話了。
起身,扭了扭酸疼的腰,壓了壓腿,來到大嘴和肖暉身旁,看著精力四射的大嘴,我定了定心,吐氣道:“這一路盡他奶奶的受欺負了,絕望過了,也死過了,也該怎麼複仇的時候了,留著那個畜生,老子不放心。”
“你想幹什麼,你會好了傷疤忘了疼吧,難道你還打算過去和那畜生去撕咬不成?”大嘴吃驚的看著我,並且繞著我無緣無故的空轉了三圈。
“崔大哥,你是不是又打算冒險,我看還是算了吧,每次看到你們帶血回來,我的小心肝就慌的不行,我們想想其他辦法不行嗎?”肖暉也被大嘴感染了一般,揚了揚灰蒙蒙的小臉,看我說道。
“不行!”我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待遇過,像狗一樣被攆著跑,看著那隻被古弈包紮的嚴嚴實實的手掌,真為自己叫屈,我對大嘴說道:“別給老子裝,你不是還帶著三枚擲彈筒的彈藥嗎?馬上給老子改裝成類,一定要威力夠大,爭取一下把狗日的送回它姥姥家。”
我也是突然想起了這事,雖然中途把擲彈筒丟棄了,但彈藥在,本來是打算爆破用的,沒辦法,現在更需要。
“好吧,服了你了老崔,要不是你提醒,我真好想不起了,隊長就是隊長。”大嘴緊繃的嘴角馬上鬆弛了下來,他還以為我又讓他去冒險一次,現在聽我這麼一說,還能猜不出我的意思。
不過,就在大嘴臨轉身之時,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崔,你打算怎麼個炸法,丟過去?還是先把那個畜生用酒醉倒?”
“廢話真多。”我對大嘴罵道,大嘴很識趣的拍拍屁股走人了,獨留下滿臉不解的肖暉和對我怒視的古弈。
其實,這也是我在被古弈喂了幾口酒之後,突然想到的,至於怎麼樣製作,那就不管我的事了,相信大嘴自由方法。
接下來,我忙我的,大嘴幹他的,而肖暉和古弈被我安頓去臨時休息了,想著接下來的一幕,就讓我精神振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