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根本不允許我去想原因,隻見項幽製住了鬥篷男,禦判抓住了白九兒的一條尾巴。
在這電石火花之間,項幽快速用幽冥龍杖在麵前畫了一個圈,拽著鬥篷男進了黑色漩渦,禦判抓著白九兒緊隨其後。
黑色漩渦消失,“我”剛好走到桃子麵前。
被黃老婆婆鬼打昏的事情,我知道,我想看看我昏過去之後發生了什麼,但這時脖子上有什麼東西冰了我一下,我瞬間醒了。
摸了摸脖子,脖子上除了項幽送我的水晶匙,並沒有別的什麼東西。不知道剛剛冰我的是什麼,反正我醒了。
這次是真的醒了,醒來看到桃子剛從我身邊離開的樣子,她麵色紅潤,衣服有些淩亂,衝我傻乎乎的笑了笑,一溜煙跑走了,跑向了黃老婆婆鬼。
見她跑向黃老婆婆鬼,我才知道剛才的桃子是她自己,恨的不得了,恨自己沒有立刻反應過來,去拉住她。
其實就算我反應過來去拉她,也不一定能拉得住。
陶景弘背對我坐著,低著頭,兩手動作著,好像在整理衣服。
他旁邊散落著幾個空的礦泉水瓶,裏麵的童子尿都沒有了。還有一些撕碎了黃符,一些其他東西。
除了那個小供桌變裝的木箱子,黃老婆婆鬼破壞不了,以及旅行包沒有破壞,其他能破壞的都被破壞了。
看到這被破壞的現場,我下意識的去摸口袋,裏麵裝著六滴血的玻璃瓶果然也沒有了。
我昏迷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黃老婆婆鬼附了桃子的身,一張醜陋的老臉替代了桃子清秀的小臉,嘿嘿笑著:“臭道士,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留下莫可,饒你一命。”
“想都別想。就算我死,我也會保護莫可。”陶景弘站起來,抬了一下頭,目光犀利的盯著黃老婆婆鬼。
他側身對著我,我竟看到他的臉紅了,不知原因。
黃老婆婆鬼嘿嘿笑了一聲,尖銳的叫道:“那你就去死吧!”
陶景弘胡亂的將木箱子塞到旅行包裏,拉鏈都沒有拉,拉著我就跑。
我還有些懵,回頭舍不得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礦泉水瓶,問:“跑什麼啊?你不是童子之身嗎?”
就算要跑,至少撿個礦泉水瓶吧。
“沒有童子之身了。”陶景弘輕輕的說。
他說的很輕,加上跑的時候耳邊自然產生風,我沒有聽清,大聲問:“你說什麼?”
他提高了一些聲調,但還是很輕,沒有平時大:“我沒有童子之身了。”
沒、有、童、子、之、身、了。
這幾個字來回在我腦海裏飄,我不知怎麼就想到了桃子,想到剛醒來時看到桃子麵色紅潤,衣服淩亂,還想到了他背對著我整理衣服。
我的腦子……瞬間就爆炸了。
“你,你……”後麵有黃老婆婆鬼,我也不管了,一把拉住陶景弘,看著他道:“你,你……是不是……”
陶景弘不敢觸碰我的視線,低下頭,臉色十分不自然:“對不起,我……”
“你,你混蛋!”他還真的對桃子做了什麼,他怎麼可以……等等,是不是哪裏出問題了,這裏是陰間,旁邊還有一個黃老婆婆鬼,陶景弘怎麼能對桃子做出那種事來。
我問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陶景弘答非所問:“莫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
“現在不說,什麼時候說?”我問他,眼睛轉過去看黃老婆婆鬼,也是看桃子。
黃老婆婆鬼見我看她,不知為何,沒有再過來了,而是站在那裏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們,不知道在算計什麼。
管她算計什麼呢,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在想桃子,想桃子雖然瘋了,但也是個清白姑娘,就這麼被人欺負了嗎?
想的心裏特別難過,感覺比我自己被欺負了還要難過。眼淚一下子就湧了上來,卻並沒有流出來。
陶景弘見黃老婆婆鬼不過來,而我又在意此事不願意走,就低頭對我說:“對不起,我會對她負責的。”還是不敢看我。
負責?
聽到他這兩個字,我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我哭著問他:“負責?你要怎麼負責?幫她出在精神病院的錢嗎?這些事,我也會做。”
而且絕對會比陶景弘做的好,一旦桃子的病情有所好轉,我就會把她接出來,跟我們一起生活。
“不,不是的。”陶景弘窘迫的說道,白皙的麵容全部紅透了,“我,我會娶她。”
“娶她?”我震驚了,感覺自己聽錯了,沒有人會願意娶一個精神病患者吧,更何況他才跟桃子見過幾麵,他們連基本的交流都沒有。
“嗯,我會娶她。”陶景弘終於抬頭看我,看到我哭了,他怔了一下,又低下頭,紅著臉道:“莫可對不起,我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很傷心。但是你放心,我會對桃子負責的,負一個男人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