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麼發生的我是弄清楚了,可不知為什麼,我聽到桃子說邪道,說算計的時候,我就有點頭暈。
不過那頭暈隻是一刹那,暈的時間並不長,我以為是早上沒吃飯,有點低血糖的緣故,就沒有怎麼當回事。
卻不知是項幽用手段讓我忘記了一些事情,隻要別人提起和那件事相關的,我就會頭暈。
我輕輕揉了一下腦袋,被項幽看到了,項幽過來問我:“老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啊。”我很奇怪項幽為何這樣問。
“沒有就好。今天不能陪你去小花果山了,等黃老婆婆鬼的事情解決,再帶你去。”項幽抬手,在我的額頭上輕輕撫摸兩下,動作非常輕柔,讓我感覺很舒服,也很難為情。
桃子在呢,我拿眼睛示意他,可他好像看不到我對他的暗示一般,依然我行我素。
這就是項幽,對我霸道又強勢。
還好桃子見項幽來了,就默默地走開了,不然我得多尷尬。
我以為桃子走開,是不想打擾我們,後來發現這一天,隻要看到項幽在,她就走開。
而她看項幽的眼神,也有些怪怪的,像是不敢看一樣。
我感覺很不對勁,抓住她問怎麼看到項幽就走。
她一開始不願意說,被我問了幾遍,才扭扭捏捏的說:“莫可,我說了你可千萬別生氣。”
“說吧,我不會生氣。”
盡管我都這樣說了,桃子還是有些猶豫,我有些急了,說:“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快說吧,到底怎麼了?”
桃子看了我一眼,低下頭小聲道:“昨晚姐夫突然從堂屋門口,出現在院子門口,一腳把陶大哥踢飛出去,我覺得他好可怕。而且他對陶大哥也好凶,我有點怕他。”
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我還以為是什麼原因呢。
也許我和項幽接觸久了,已經習慣他的“可怕”(厲害)之處,所以看到他突然從堂屋門口,出現在院子門口,並不覺得有什麼。
桃子這話,讓我想起了我的曾經。
曾經,我對項幽也有過害怕的感覺。
“別怕,項幽和我們不一樣,他能一下次從堂屋門口跳到院子門口,沒什麼可怕的。你連他的鬼樣都見過了,怎麼還害怕這個?”我笑著問道。
桃子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感覺昨晚的他好凶,好可怕。”
“是不是因為他對陶景弘凶?”我試探的問道。
“嗯嗯。”桃子用力點頭,“他對陶大哥好凶,感覺比我們上學時的班主任還凶。”
桃子這個比喻太恰當了,我也感覺項幽昨晚凶陶景弘的時候,像是老師在訓斥不聽話的學生。
“放心吧,項幽平時很溫和,不會隨便凶人的,更不會凶你。昨晚他凶陶景弘,是因為陶景弘做錯事了。”
“陶大哥哪裏做錯事了?昨晚明明是黃老婆婆鬼和邪道的錯,不知姐夫怎麼把這錯怪到了陶大哥的身上?”桃子很維護陶景弘的說道。
她這話乍一聽,非常有理,好像就是項幽冤枉了陶景弘一樣。可是我卻不這樣想,我了解項幽,項幽不是那種隨便冤枉別人的人,他將責任怪在陶景弘的身上,一定有他的道理。
而且昨晚陶景弘也承認是他錯了。
我用陶景弘主動認錯來反駁桃子,桃子撇了撇嘴,不甚讚同道:“一定是姐夫太凶了,陶大哥怕他所以才認錯的。”
聽到桃子這話,我心說陶景弘才不怕項幽呢,他要是怕項幽,當初他就不會明知不是項幽對手的情況下,還對項幽出手了。
當然,這些話我隻在心裏說說,並沒有說給桃子聽。
我也不知如何接她這話,就轉移了話題:“哎呀,桃子你這麼幫著陶景弘說話,是不是對他有意思?”
“莫可,你胡說什麼啊?”桃子瞪我一眼,“我怎麼可能對他有意思,我才,才……”
桃子又忘記自己已經二十四了,還以為自己十八呢。
我笑著將她的話接過來:“你已經二十四了,這個年齡可以談對象結婚了。陶景弘怎麼樣?他人很好的。”
“莫可你好討厭!”桃子舉手,作勢要打我,“你別拿我和陶大哥開玩笑,我對他沒有那個意思。我現在……”
說到這裏,桃子歎了一口氣,轉頭看著別處道:“我現在這個情況,還是先養活自己再說吧。等見過你爸媽後,我就去找份工作試試。”
“找工作的事情你別急,就算你不找工作也沒關係,我都打算養你一輩子了。”
桃子噗的一聲笑了,將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道:“莫可,能遇到你們,我真幸福!”
“有你這麼好的閨蜜,我也很幸福。”我摸了摸桃子的秀發,忽然想起一事,道:“對了,小莫的鬼樣你還沒有見過,我提前和你說一聲吧,免得到時候你看到了會害怕。”
今晚是那倆孩子的頭七,項幽說不管是怎麼死的人,鬼魂都會在這一晚回來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