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半仙開壇算命的時間是在上午九點,但可能是因為朱宏喜等人的到來,他們將時間改到了晚上九點。
白天,我們就在西有街遊玩。
可奇怪的是,昨天還很多人的西有街,今天遊客寥寥無幾。
西有街是一個古鎮,建築都是古代的那種建築,灰磚灰瓦青石路,人多的時候不覺得什麼,這人一少,莫名的感覺陰森可怖。
而且那天的太陽不是很熱烈,好像被蒙上了一層布一樣的感覺。不一會兒,這樣的太陽也看不到了。
“項哥,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麼?”朱宏喜忽然從一個小巷子裏冒出來,嚇了我一跳。
兩天不見,他整個人邋遢了不少,頭發油乎乎的,嘴邊的胡子都快要把嘴唇給蓋住了,手裏夾著一根煙,一邊抽,一邊望著天空,還一邊朝我們走來。
“項哥,給。”朱宏喜拿出一根煙,遞給項幽,項幽搖搖頭,表示不抽。
朱宏喜把煙裝回去,又看了眼天空道:“今天的太陽有些邪乎,早上還紅彤彤的,八點多的時候開始變的毛毛的,現在直接不出來了。”
說話時,朱宏喜兩口抽完煙,把煙扔在地上,用腳碾滅。
項幽把朱宏喜打量一番,道:“你這兩天有什麼發現嗎?”
“別提了。”朱宏喜鬱悶的擺了一下手,“一提起這事我就生氣,前天不是有人發現陳德水的蹤跡了嗎?我們一直追一直追,中途沒有出現任何紕漏,可是陳德水卻不見了。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會不會死了?”
“應該不會。”朱宏喜給自己拿了根煙,點燃,吸了一口,道:“不過也沒有這個可能,可就算是死了,也不會莫名其妙的在我們眼前消失吧。”
“不對,我知道了……項哥,我知道了。”朱宏喜激動的抓著項幽的肩膀,“項哥,謝謝你,我先去忙了。”
項幽點點頭,朱宏喜扭身進了小巷子,一陣風似的跑走了。
而我,在旁邊聽的很是莫名其妙,問項幽:“老公,朱宏喜說他知道了,他知道什麼了。”
“他們之前看到的陳德水,不是陳德水本人,陳德水可能已經死了。”
“你的意思是,是有鬼附身在陳德水的身上?”
“嗯,老婆真聰明。”項幽說的我不好意思了,哪裏是我聰明,分明是他聰明。
由於西有街沒有多少遊客,加上我們前兩天也逛的差不多,就在下麵隨便走了走,吃了頓午飯,就回去了。
回去後,項幽就讓我睡覺,他說他有感覺,晚上肯定會發生些什麼事,讓我先睡好。
我本來就有午睡的習慣,很容易就睡著了,一直睡到下午五點多才醒。
沒醒前,我就聽到耳邊有很吵的聲音,醒來看到桃子、小莫和天福三個坐在另一張床上,一人拿著一個手機,在專心致誌的打遊戲。
“桃子姨你走我後麵,天福你個肉盾,幹嘛也躲我後麵,快到前麵送死去。”小莫憤怒的說道。
“不,我就不去送死。”
估計是因為天福的不去送死,導致小莫死了,小莫把手機一扔,氣的捂著臉大叫:“啊,我不跟天福玩遊戲了。他這個笨蛋,選肉盾不去送死,讓我一個脆皮往前送。”
“就是,就是,天福你太沒有覺悟了。”桃子跟著說道,話剛說完也把手機扔了。“哎呀,我也死了。天福都怪你,你一個肉,你不扛傷害誰扛?”
“誰規定肉盾就一定要抗傷害了?”天福還不服氣。
“肉盾肯定要……”桃子想跟天福理論,被小莫拉住,小莫道:“桃子姨你別跟他說了,以後我們打遊戲不帶他,他太坑了。”
“你要不帶我,我就跟大人說你晚上偷偷打遊戲。”
“你……”
就在天福和小莫拌嘴時,桃子發現我醒了:“莫可,你醒了?醒了怎麼也不說話?”
“才剛醒。”我伸了個懶腰,坐起來,問:“你們什麼時候來的?項幽呢?”
“我們下午三點多到的,姐夫跟景弘出去了,說有事要做。莫可,你要不要來打遊戲,我們這一把快結束了。”
“好啊。”我很久沒有打了,還有些想呢。
跟桃子他們打了三把,項幽和陶景弘回來了。陶景弘穿著黑色運動衣,背上背了一個旅行包,和以前的造型一樣。
一看到他這個造型,我就知道今晚肯定有事發生。
“景弘。”看到陶景弘回來了,桃子遊戲也不打了,抓起壓在被子下的一個斜挎包,挎在肩膀上就向陶景弘走去。
雖然我沒有親眼看到桃子那斜挎包裏裝的是什麼,但看到那個斜挎包,我就有種直覺:那裏裝的一定是對付鬼的一些東西。
後來證明,果然如此。
陶景弘伸手,拉住桃子的手,問她玩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