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想救你,是沒法救你。”項幽瞥了地上的陶景弘一眼,淡淡的說道。
陶景弘哼了一聲,表示不相信。
桃子還在糾結她的衣服,問項幽:“幽,我的衣服呢?”
幽……?
桃子竟然叫項幽為幽,這讓我想起白九兒曾經也這樣親密無間的稱呼項幽為幽。
這件事過去很久了,但隻要想起來,心還是隱隱作痛。
越想越痛,越痛越想。
太痛太痛了,痛的我受不了。
我不知道自己此時臉色已變,還是項幽緊張的問我:“老婆,你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我摸著自己的臉,想笑,卻扯了扯唇角,怎麼也笑不出來,勉強笑了一下道:“我的臉很白嗎?”
“是。”項幽的手握著我摸臉的兩個手腕,一雙黑亮的眸子在我臉上轉了一圈,猛地抱著我,將我的腦袋按在他懷裏,對陶景弘道:“莫可身體不舒服,我們先走一步。”
“哎,你們走了,我怎麼……”
“幽,我跟你一起走。”
“砰!”項幽走的很快,兩步走到陶景弘的門外,用力關上門,陶景弘和桃子的聲音在我們身後消失了。
離開陶景弘的家,我才發現小莫沒有跟上來,跟項幽說:“老公,小莫……”還有,我們走了,陶景弘能搞的定桃子嗎?
“他留下來幫忙。”項幽打斷我的話,抱著我快速進了電梯。
電梯一路直下,我本想說點什麼,但看到項幽臉色十分凝重,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我隻吞了吞唾沫,什麼都沒有說。
路上,項幽的車開的極快,沒怎麼感覺,家就到了。
到了家,項幽還要抱我下車,我說我自己可以下車,項幽沒說話,堅持抱我,臉色卻很沉,像是我做了什麼惹他不高興的事一樣。
我一看他這樣,心就虛的緊,輕輕的抓著他的衣服,問:“老公,你怎麼了?”
項幽低頭看了我一眼,嘴角一揚,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然後,我的心更虛了,自我懷疑的問道:“老公,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
項幽依然沒說話,抱著我進了屋。
一直走到給天福上香的按個房間,項幽才把我放下來,放在天福香爐麵前,指著香爐道:“老婆,你今天還沒給天福上香呢。”
“是、是,我是還沒。”我結結巴巴的說道,可現在看項幽這樣,我沒心思給天福上香啊。
項幽說完,走到供桌前,拿了三炷香。
趁他拿香的時候,我偷偷看了他一眼,看他臉色雖然沒有之前那麼凝重了,但是臉上卻沒什麼表情,看著更讓人憂心。
項幽他到底怎麼了?
感覺跟項幽在一起這麼久,我還是拿不準他的性子。
嗚嗚,心裏好虛!
“呐。”項幽將香和打火機遞到我手裏,我接過來,點了香,給天福上香,心裏默念:“天福,希望你早點好起來。”
上完香,項幽拉著我就走,走的還很快。
我跟在後頭,踉踉蹌蹌。走平路還好,上樓梯就有些艱難了,差點摔倒,項幽都不停下來。
“老公,你到底怎麼了?”我抓著旁邊的欄杆,不走了,仰頭望著項幽道:“你是項幽嗎?是我老公嗎?”
項幽不是這樣的啊,他對我好的不得了,看不得我受累受傷。
剛剛都差點摔了,他不停下來就算了,連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我好受傷。
項幽聽到我這話,嘴唇一拉,笑了:“怎麼不是?”
“那你……”我疑惑的看著他,感覺他今天很不對勁啊。
“是不是心裏不舒服?”項幽伸手,搭在我的腦袋上,胡亂的揉了揉,把我好好的頭發弄的亂七八糟。
我搖搖頭,躲開他的手,又把自己的頭發整了整,抬頭瞪著他道:“你到底怎麼了?我要是哪裏做的不好,你就說出來,不要這樣一句話都不說,我都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
“想你!”項幽回答神速,幾乎我話剛落,他就回答了。
項幽他真會說話,本來我還有些小鬱悶、生氣的,但因為他那句想你,就都沒有了。
“老公……”我害羞的低下頭,避開他灼熱的視線,道:“那個,你到底怎麼了?”
“我在想事情。”
“想事情?”我驚訝的望著他,有些不相信。
項幽看出我不相信他,又抬手揉了揉我的頭發,攬著我的肩膀,慢慢往樓上走,道:“為夫知道你不相信,但為夫真的在想事情。”
“想什麼?”
“想二翠和桃子的關係。”
二翠和桃子的關係?
記得在小家夥的幻境裏,第一次看到二翠時,我就驚訝她和桃子很是相似的樣貌,還想過她會不會是桃子的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