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區區女流之輩也想殺我?真是白日做夢,你們兩個雖然天賦異稟,但是要勝過我,至少還要再修煉十年功夫!”
敖犬大笑聲中,大步朝前走。
南曦距離他較近,他走近之後,揚起長刀對準她的腦袋便劈了下來。
南曦肩骨被一腳踢斷了,疼得快暈過去,此時明知危險卻也躲不開了。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家的傳承寶刀,對著自己的腦袋削下來。
這死的也是在太憋屈了,在這兒一瞬間,她想到了很多。
想到了死去的叔伯,想到了爺爺,但想的最多的還是秦衝。
她在麵臨種種危險的時候,秦衝生死不明,會逼迫她不能倒下,要咬牙堅持堅持再堅持。
然而此刻她隻有認命,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憑你如何意誌堅如磐石,如何豁出命去,結果該當是什麼依舊是不會改變的。
打不過就是打不過,不是喊幾句硬話,憑著一腔怒火就可以扭轉的。
親愛的,永別啦!
南曦在心裏說著,也許親愛的早就已經葬身大海了,都過去這麼多天了不見蹤跡,沒有他在的世界,活著又有什麼滋味?
當啷一聲!
敖犬這一刀斬首被擋了下來。
斧王厲長峰單臂攥著一柄戰刀,封住了這一擊。
“你竟然還沒有走?再挨一下可就不是斷一條手臂這麼簡單啦。”
南曦的頭距離厲長峰的戰刀不過半個手掌的距離。
她可以清晰地看到,斧王的手臂不住地抖動著,兩人在較力。
兩人現在受了重傷,但是斧王更重一些,較力他不是對手。
“厲前輩,你快帶霜兒走!不用管我了!”南曦著急地大喊。
“放屁!我連一個女娃娃都護不住,還有何臉麵去見秦衝小兄弟?”
“可是……”
“不要小瞧我!”
厲長峰一聲大喝,然而,他手中的兵刃不過是從地上撿的。
然而敖犬手中的刀卻是南家的傳承寶刀。
哢嚓一聲,刀刃被斬斷。
敖犬左手順勢一劍,正中厲長峰的肩頭,頓時刺入很深,血流如注。
“厲前輩!”
肩膀處噴出的鮮血都已經濺到了南曦的臉上和眼睛裏。
“啊!”
厲長峰戰鬥經驗太過豐富,立即應變,將手中的斷刃扔在了地上,徒手硬奪對方的劍。
敖犬手中的劍一個回轉,一下將斧王的右掌都給刺穿了!
厲長峰等的就是這一瞬,用力地攥住劍柄,身體朝著敖犬撞去。
這一撞相當突然,敖犬沒有防備。
斧王厲長峰是犧牲一隻手為代價,將劍給牢牢地套住,這一撞在對方慌神的瞬間,將寶劍給奪了出來!
敖犬隻是覺得手上一鬆,兵刃便不見了。
“既然你不逃走,還要留下來送死,我就先殺你好了!”
他立即揮刀割向斧王的咽喉。
厲長峰的應變再次出乎了眾人的意料。
隻見他用腳將地上躺著的南曦給踢了出去,同時將手中的劍擲出。
他一個翻身,以胸膛接住了刀。
刀鋒刺入很深,鮮血狂噴,他一聲冷笑,任由刀刃在臉上切割出一道恐怖的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