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陌的這一舉動,實在是不雅,就憑這那一聲的‘老尼姑’,這皇後加淑女的形象在人們眼中,已經算是完全破滅了。但是,沒有了形象這又如何?不顧及身份的象征,那又怎樣?總之,希陌是皇後。在這個玄冥皇宮裏,她就是女主人。她的所作所為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也沒有人敢目明張膽的議論半分。
希陌的話剛落,隻見馬車漸漸的停了下來,緩緩的從裏麵伸出了一個頭,隻見這個頭朝著外麵掃視了一圈後,就鎖定了目標,破口大喊道:“你丫的,你才是尼姑。”
希陌聽後,也沒有再繼續和雪淼師太說下去,隻是咧著嘴,站在原地嘿嘿嘿的傻笑。雪淼師太說罷,便跳下了馬車,看著站在高處的希陌,就指著希陌的額頭大喊道:“看你的傻樣兒,整一個缺心眼。”
旁邊護送雪淼師太的玄冥侍衛,聽到雪淼師太這般的在語言上羞辱自己的皇後,而自己的皇後卻站在一旁傻笑,好像還十分樂意聽似的。而這些聽到兩人對話的侍衛臉上,無不一人無奈的抽搐著。看大家的表情,基本上呈現出來的都是汗顏,都是無語。
希陌提起衣裙,又一個翻身,便躍了下來,穩穩的站在了雪淼師太的身前,朝著雪淼師太挑了一個媚眼,很是不知恥辱的說道:“小妞兒,好久不見,有沒有很想念小爺我?”
“想你個大頭鬼。”雪淼師太邊說,便一把抱上了希陌,而希陌一個反手,也抱上了雪淼師太,隻見兩人緊緊相擁。滿眼都是熱淚盈眶,隻是,兩人都控製著,不讓這眼淚流下來。
往往都是在一起的時間,沒有好好的珍惜。每每在一起的時候,不管對方對自己做什麼事,總感覺都是理所當然。可是,當身邊這個每日形影不離的親人或是朋友離開的時候,才不知不覺發現,原來,自己是那麼的離不開這個曾經和自己為了一個問題,而爭論的麵紅耳赤,為了一件漂亮的東西,甚至有時間可以大大出手的去爭奪。而這個人,若是有一天,真的離開,自己才知道是那麼的離不開。
人往往的都是習慣了自己的習慣,若是有一天,連自己的習慣都沒有了,那麼,孤單也離你不遠了,到那個時候,你等於也就失去了一切。雖然,希陌和雪淼師太相識的時間隻有一年有餘,但是,兩人一見如故,談論的話題也都是兩人感興趣的話題。就這麼,兩人為了各自所需要做的事情,分開了,這一分開就是六個月之久。半年了,半年不見一個你想見的人,是那麼的煎熬。
片刻後,希陌推開雪淼師太:“喂,老尼姑,我已經把你的住所給安排好了,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看?”
“好啊,缺心眼,若是達不到我的滿意,那麼,我可就不高興了。”雪淼師太調皮的說。
說罷,兩人便手拉手的朝著景樂宮而去,朱雀在身後跟著他們兩人,任憑看著她們兩個有身份的人相互間的不矜持,相互間的不正經。
兩人有說有笑,可是快到景樂宮時,雪淼師太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頓時,便停下了腳步:“希陌,我們是不是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希陌撇著嘴,斜著眼看著雪淼師太:“到了我這裏,還有什麼值得讓你認為是重要的事?”
雪淼師太朝著希陌翻了一個大白眼:“我的祖奶奶,這裏是古代,好不好?西陵修若是皇帝,就算他是我的徒弟,但是,我來了,至少也得先去拜會一下他吧。”
希陌冷哼一聲:“什麼?你要去拜會他?對了,忘了告訴你了。他也是現代人,他不會計較那麼多的,所以,不用去拜會。”說完,希陌拉著雪淼師太繼續向前走著。
而雪淼師太反手,拉著希陌:“不行,即使他是現代人,可他現在是皇帝,玄冥的皇帝。他是現代人的事情,在這裏,隻有你知,我知,他知。那我試問,還有其他人知道麼?”
希陌頓時被雪淼師太說的語塞,翻眼看了雪淼師太一眼,撇撇嘴,一臉不高興的說道:“走吧,老尼姑,一會兒看不見你那寶貝徒弟,你心裏就不爽是吧?”
雪淼師太嘿嘿嘿一笑:“哦?原來,你是吃醋了。”
宣正殿內,隻有西陵修若和富貴兩人,希陌拉著雪淼師太進入之後,便把富貴給支走了。於理來說,雪淼師太應該向西陵修若行禮才是,可是,知道他是現代人後,再向西陵修若行禮,雪淼師太渾身感到不自在,再說,自己還是他西陵修若的師父呢。
希陌也看出了端倪,朝著西陵修若說道:“現在,這裏隻剩下我們三個純正的二十一世紀的男女青年,我想問一下,我們就不必再多此一舉了吧。”
西陵修若放下手中的奏折,眉毛一挑:“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固然可好,可是,再有外人的情況下,雪淼師太你也不用多此一舉。因為,全國上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師父嘛。”西陵修若說道最後,語氣間和表情間都有一些賤賤的感覺。
雪淼師太看到西陵修若,那個打心眼裏有種說不出的興奮,她興奮的不是別的,而是興奮的他也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雪淼師太這個人向來都是隨意慣了。不由的便走到西陵修若身邊,調侃的說道:“呦,看不出來,你隱藏的還挺深啊,我們差不多也快認識了有十幾年了,我竟然還不知道你也是現代人?不過,我若是不聽希陌說你是現代人的話,那麼,還真看不出來你是個現代人,我感覺,你已經被這個時代所感染了,已經快真正的成為一個標標準準的古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