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份合同自然就是一份保險合同,那就是說,隻要張所長簽字上去,那麼這一場手術,無論最後是否成功,隻要醫生們盡力了,那麼一切的後果他們都不需要負責。
看著眼前的這一份合同,張所長的內心是糾結無比的,但是他也知道,要是不簽署這份合同的話,那麼他的兒子就一定是沒得救了,當然,是指沒有生育的能力而不是會丟掉性命。
所以即便再怎麼無奈,張所長也不得不簽字上去,所以他便是顫抖著,在那一份合同上麵簽字確認了下來。
簽完字後,張所長仿佛是衰老了數十歲一般,特別是得知自己的兒子,即便是能夠手術成功,也要一年後才能行房事,他就恨不得把凶手給活活撕碎了。
一想到凶手,張所長才想起,自己一直都關心著自己兒子的情況,一直也都沒有去詢問自己兒子的問題。
“小呂,你給我說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又究竟是怎麼被人給打傷的,我兒子又是誰給打成這個樣子的。”想到了那個凶手後,張所長終於是忍不住了,直接就來到旁邊一名年輕人的身邊,而後沉聲問道。
在說話的時候,張所長的臉龐是猙獰無比的,就如同一尊野獸一般,讓人看著都心驚膽戰,畏懼不已,就如同是地獄裏麵的惡魔一般,赤紅著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名年輕人。
而他詢問的那名年輕人,便是先前和張所長的兒子一起到遊樂園去玩耍,從而和陳鋒鬧矛盾,被打傷的三個人的其中一個。
他在聽到了張所長的話後,頓時便是嚇得瑟瑟發抖了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張所長居然如此恐怖,特別是那擇人而噬的眼神,令得他差點就再次嚇尿了。
所以此時在聽到張所長的詢問,小呂顫顫巍巍地出聲說道:“是,是我們三個人一起到遊樂園玩,然後想要一起去遊湖,結果在排隊買票的時候,排了許久的隊伍了,被太陽曬得要死。”
“但是就在排到我們買票的時候,旁邊突然走出來一個年輕人,他不管不顧,直接就插隊在我們的麵前,並且也要求購買四個人乘坐的小船,和我們起了矛盾,因為隻剩下一隻四個人乘坐的小船了,我們自然不願意讓出來,結果他就恐嚇我們,還說要是不給船票給他,就要打殘我們三人,所以張哥就說是您的兒子,希望對方給個麵子。”
“對方聽到後,居然說張所長算什麼東西,我的事情也輪得到他來管嗎?還不快點把船票給我,就弄死你們。”
“張哥的性格您也知道,那肯定是不願意給他啊,所以就動手了起來,他的力氣很大,直接就把我們給踹倒在地上,即便是這樣了,他還是不願意放過我們,來到張哥的旁邊,就直接一腳狠狠踩了下去,要不是我們逃得比較快的話,可能也要被打殘了。”
那名年輕人添油加醋地出聲說道,說話的時候眼睛還泛著淚珠,就如同是受到了多大折磨的小媳婦一般。
他完全就把事實給扭轉了過來,還說是陳鋒主動招惹他們,是陳鋒插隊等等,完全扭曲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