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心頭也是不免一怒,想他前世,隻有他壓別人的份,又何時被別人壓過?
本來他看著朱老三人“年事已高”,還不準備怎麼地,不過現在,也就怪不得他不留情麵了。
“我是誰?”張狂冷笑:“我當然就是要買這‘千年禦風血’的客人。”
說話的同時,張狂已是步步向木桌逼近過去,不顧朱老那一副似要吃人的眼神,一屁.股就在朱老對桌坐了下來。
馮老和李老也被張狂坐下的動.作引起注意,從圖紙上抬起頭,眼神不善地看了過來。
在三老的重重壓力下,張狂絲毫無懼,反倒是一副好整以暇。
“年輕人,好膽色。”朱老冷冷地讚賞一句,但馬上臉色就沉下來,斥道:“不過卻是個不知天高地厚,不尊長者,不敬強者的魯莽之輩。”
張狂目光一掃三老,最後定在朱老臉上,不屑冷笑:“不知道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就憑你一把年紀?還是你懂得比我多?哦,對了,你修為倒是比我高,隻是……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老人家今年至少兩百二十多歲的高齡了吧,兩百多年也就才到‘明火境界’,嘖嘖,還真是一把年紀都活到那啥身上去了……”
朱老沒料到張狂反過來還敢訓斥他,而且話說得還是這般難聽,當即就是一愣,繼而怒火騰騰而起。
可是張狂的話還沒有完,隻聽他又接著道:“而且你們這崇器閣也不知道是怎麼做生意的,要什麼沒有什麼,有的還藏著掖著,寧願浪費也不賣給客人。要我看呐,你們這崇器閣還不如趁早關門大吉得了。”
啪!一聲爆響,滿屋驚。
朱老猛地一掌拍在梨木四方桌上,印出一個深深地巴掌印。
“果真是好膽!”朱老直氣得嘴唇都有些哆嗦了,若非心中還銘記著靈木鎮有著一條不準殺人的規矩,他剛才這一巴掌就直接拍在張狂身上去了。
朱老深吸一口氣,冷眸死死地盯著張狂,冷笑連連:“任你說天說地,這千年禦風血放你身上就是浪費,我今天偏偏就不賣你,你又能怎麼樣?”
張狂卻是恍若未聞,隻是低頭略微掃了一眼桌上的幾張圖紙,嗤笑道:“這狗屁不通,錯誤百漏的設計圖,別跟我說是出自你老人家之手吧?嘖嘖……”
張狂搖頭,嘖嘖輕笑,話雖未說完,但不屑的意思已是展露無遺。
不提朱老是如何怒不可遏,這時便是一旁的李老和馮老也紛紛目露不善。桌上一共有三張圖紙,其中一張是朱老的,但是另兩張,卻正是出自他們兩人,張狂這一句不屑,已是將他們也包含在其內了。
“你說我們這設計圖狗屁不通,錯誤百出?”馮老目光不善地盯著張狂:“如此說,你一定在煉器方麵有著極為高深的造詣了?那我今天倒要請教請教了,不知道我們這幾張設計圖,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